黎沅這個念頭來得快去得也快,畢竟在她和司蓉身上有太多巧合了,她有點這方麵的妄想也是正常的。
不過還沒等黎沅胡思亂想多久,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黎沅,我沒事了。”
黎沅聞言,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條門縫,她探出腦袋使勁兒地吸了吸鼻子,試圖分析出裏麵是否還含有那股讓她腿軟的麝香味。
讓她安心的是,空氣中的味道全被阻隔劑壓了下去,連一絲絲殘留都沒留下。黎沅這才放心地回到了客廳裏。
司蓉除了頭發有些淩亂外,整個人神色如常,如果不是黎沅剛剛聞到過那股麝香味,還真的看不出來司蓉剛剛經曆過易感期的發作。
兩人坐到了沙發上,黎沅給司蓉倒了杯熱水,一時之間兩人有些尷尬。
“那個……”
“我……”
兩人同時開口。
黎沅見狀忙說道:“你先說你先說。”
司蓉呼出一口氣有些愧疚地道歉,“抱歉。剛剛嚇到你了吧。”
“我沒事我沒事。”黎沅關切地問道,“那個,你的易感期不要緊吧?要去醫院開一隻抑製劑嗎?”
司蓉搖了搖頭,“我沒事,已經預約了後天的醫生了。這次的易感期可能是因為最近工作壓力比較大所以來勢洶洶,去醫院開點藥,吃了就沒事了。”
黎沅聞言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什麼大問題,她又道:“那你剛剛……是因為聞見了我的信息素嗎?”
說起這件事司蓉也覺得奇怪,她略微頷首,“按理說你的生活用品上殘留的信息素幾乎是少得可憐,但我剛剛卻感覺自己瞬間被一股焦糖味給裹挾了。”
黎沅猜測就是因為她們匹配率很高的原因,但這個話她卻對司蓉說不出口。
“呃,裏麵裝的都是我的一些抱枕,可能因為我經常抱所以信息素殘留比較多吧。”黎沅訕訕地笑道。
“對了你最近不是休假嗎,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今天這件事我也有錯,你這段時間想吃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做,隻要你不嫌棄就行。”
司蓉聞言,思忖片刻後勾起唇角點了點頭,“那就提前謝謝你了。”
她想,她應該趁此機會讓黎沅知道她在工作上有多麼大的壓力,這樣omega就會對她更加心軟,說不定還會主動接下工作,減輕她的負擔。
於是,司蓉抬起頭有些窘迫地看向黎沅,躊躇著問道:“你…後天有空能陪我一起去醫院嗎?我朋友最近也在忙《附魔》的事情,暫時走不開。”
黎沅聞言,幾乎快要掩蓋不住自己臉上的驚喜,她連忙點頭說道:“當然可以,我後天有空的!”
司蓉笑著鬆了口氣,像是沒想到黎沅會答應,“那後天就打擾你了。”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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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一早,黎沅早早地就起床收拾自己了。
早上9:20,黎沅便將自己給收拾得妥妥當當,此刻她正坐在沙發上等著司蓉上門叫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嫩黃色的波點長裙,腰間綁著一條細細的腰帶將她的腰線一一展現了出來,領口米白色的翻領襯托的她脖頸纖細,為了搭配這件比較複古的裙子,她還特意在頭上戴了一個乳白色的發箍,整個人看起來俏皮又可愛。
黎沅有些緊張地端坐在沙發上,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指異常不安地敲擊著自己的大腿。
從前她還不明白書裏那句“如果你下午四點鍾來,那我會從三點鍾起就開始有期待了。愈是臨近四點鍾,我就愈是感到幸福”的意義,但此刻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看著牆上緩慢轉動的掛鍾,那根秒針像是禁錮住了她的心髒,秒針每跳動一下,她的心裏便會更緊張一分。她第一次覺得十分鍾是這麼的漫長這麼的難熬。
時間慢慢流逝,鍾表的分針哢嗒一聲落到6的位置,接著門口的門鈴聲也準時響起。
黎沅揚起笑容像隻翩飛的蝴蝶奔向門口。
“司小姐,早!”說完黎沅又立馬捂住了嘴,吐了吐舌頭補充道,“司蓉。”
司蓉還是第一次見像黎沅這樣活力滿滿的樣子,聽見她口誤叫錯心裏竟對她升起了一種古怪地情緒,她竟然想伸手使勁捏捏黎沅那張圓乎乎的臉蛋。
不過她自然是克製住了自己,隻是眼角帶笑地和黎沅打了聲招呼,“早啊。”
她今日也穿得非常休閑,絲質泛著光澤的襯衫和米色的闊腿褲,一頭純黑的卷發被鯊魚夾隨意地禁錮在腦後,隻在臉頰兩側留下了幾根漏網之魚。
司蓉預約的醫生是十點,她們倆約定的時間便是九點半。事實證明,她們的時間掐的非常準確,在九點五十五的時候兩人出現在了醫生的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