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所長給小周衙內解惑:“他當領導麵把痰盂水倒領導茶杯裏去了。”
陸明彥補充:“而且很文明的告訴領導,‘你隻配喝夜壺水’!”
“英雄!”周天淵差點從吧台外麵蹦進去,抓住大熊的手:“和我結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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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的時候王衡和趙培青都是一愣。
趙副所長隨即大悟:“難怪他說的地址跟履曆表上的實際居住地不一樣呢。”小兔崽子,和王衡同居竟然沒向領導彙報。看不整死他的。
王科長挑眉笑笑:“有事?”
趙培青心虛回頭,大喊:“你磨蹭什麼呢?背個人都背不上來?”
小周衙內一步一頓地挪出樓梯口,看見王衡,悲從中來:“王衡,你為什麼要住頂樓啊!”
王衡眉頭直跳:“不好意思啊,住了六層的頂樓,沒夠得上按電梯的級別。周公子要是覺得小廟太小容不下您這大妖,盡管搬走,我決不攔您。”
周天淵一個屁也沒有,賠著笑往屋裏挪。
王衡看看在他背上睡的那叫一個幸福的娃娃臉,側開身讓他們進去。然後站在門口看趙培青。
趙培青打個哈哈,“很晚了,王科,回見。”
“小趙。”王衡叫住他。
趙培青一怔,苦笑:“這稱呼好久沒聽見了,一下子都反映不過來。”想當年他是分局最有前途的小趙。
王衡問他:“最近怎麼樣?”
“還是那樣,挺好,”趙培青看表:“王科,挺晚了,我先走了。”
王衡看他一會兒,點點頭。
趙培青如蒙大赦,抬腳就走。
走到樓梯口了,王衡突然開口:“那家夥上個月調出分局了,這幾年他也挺不順的,所以托關係調出去了。”
趙培青的背影僵了僵:“知道了。不過,跟我無關。”揮揮手,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王衡轉身回屋。
周天淵才剛挪到沙發把人卸下來,深切感覺到了自身體力的匱乏。
王科長指著沙發上的那個問:“這娃娃臉是誰?”
“我們內勤,蘇白。”
是蘇白啊,那沒問題。
“他喝醉了?”
“嗯”,被陸明彥一杯酒給放到的,“酒品不錯,喝完就睡,我從樓梯上把他拖上來都沒醒。”
王科長推理小周衙內的邏輯思維:“因為他酒品好所以你就把給他領回來了?”
邏輯混亂的小周衙內搖頭:“他住南市區,太遠,我就把他領回來了。”
“其他人怎麼不管?”
周天淵茫然,他根本就沒想到可以把多出來的事情推給別人,給自己省點事兒。
“趙培青呢?”你主動攔事兒別人不管還說的過去,他是分管領導,他也不管?
“他不是把我們送回來了嗎?”
王衡歎氣:“我是說他幹嘛不把人送他家去?”
周天淵搖頭:“這樣不好。對趙老的清譽和小白的名節都不好。”
王衡高深莫測地看他:“趙培青告訴你的?”
撓頭:“我自己琢磨的。”
“很好,接著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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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月黑風高。
格調高雅裝修西式的酒吧在一群病人過境後,呈現一片兵荒馬亂劫後餘生的後現代景像,外帶飄散著陣陣濃鬱的燒烤香味。
人群過後,一片寂寥。
前警察大熊同誌在自家店內抱著發財魚缸淚流,大聲悲鳴:“他媽的,誰把老子的虎皮金魚給烤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