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衙內摸著下巴裝深沉:“趙老和小柳兒進展的怎麼樣了呢?”
陸警長和蘇小白對望一眼,各自別開頭看風景。
小周衙內一把抓住蘇白,“小白,告訴我,你們又看見什麼了?”
看見限製級了。“什麼也沒看見!”陸警長斬釘截鐵,該話題到此為止。
小周衙內很識相,不問了。
蘇白有問題,“趙老是怎麼升上正科的?”認識趙培青這些年,委實沒有看見他顯露什麼經天緯地之才,怎麼能在二十六歲就升上正科呢?蘇小白行好奇。
小周衙內眨著大眼看陸警長,他也想知道。
“雙料學士加一個碩士學位,你們用的好幾個係統都是他編程設計的,十幾篇論文在公安部掛號,他為什麼不能升正科?”
蘇白和周天淵的嘴都張的老大,蘇白喃喃:“那他還來神經所?”
陸明彥抬腳就踹,神經所怎麼了?神經所是他的地盤。“派係鬥爭的犧牲品,局裏容不下他,人家技偵的人可是上門去請的。”得意,“他自己選的神經所。”
蘇白難過:“我不是自己選的,我是被人家踢過來的。”嗚嗚。
小周衙內握住蘇白的手,相看淚眼:“同誌,我也是!”
陸警長站起來,下午上班時間快到了,不跟他們閑磕牙。陸明彥同誌端正端正形象,把三叔六公氣質一收,——他還是冷峻威嚴的陸大警長:(小周衙內看見領導要走,立馬甩了蘇白,堵住去路:“陸兄,你還沒告訴我趙老為什麼是相公。”
蘇白奇怪:“我聽你們家王副主任說,你問的問題如果他不想回答,跟你繞幾個圈子你就忘了。”
周天淵同誌立即否認:“他詆毀我的智商!”轉而悲憤,“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陸警長冷笑:“你的智商不需要詆毀,這種東西根本就沒存在過!”
蘇白提醒周天淵:“他現在也是咱們副教導員。”
小周衙內痛苦,辦公室戀情要不得!“告訴我為什麼趙老是相公!”
你真執著!
陸警長難得耐心,啟發小朋友:“打麻將做了相公會怎麼樣?”
“那就不會贏了。”
“還有呢?”
“……也不會輸。”
沒錯,不會贏,但也不會輸。
陸警長發表結論:“有的時候,不輸,就是贏了。”贏過了輸的人。
蘇白嘟囔:“那他還人格分裂?”
陸警長鄙視至今單身的蘇白,“換了你,就是神經分裂也拐不到柳時飛。”
淚!蘇白悲愴,人格分裂能分裂出個同**人來,趙培青也算是創造奇跡了。
陸警長踩著蘇小白的尾巴瀟灑離開。
小周衙內也感慨:“趙老這種人竟然會玩暗戀,我想不到啊。”
“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啊!”趙副所長施施然從門背後轉出來。
在背後嚼人舌根的兩位很尷尬,周天淵陪笑:“趙老,你什麼時候來的?”
趙培青微笑:“我一直都在!”
==…
蘇白惱羞成怒:“那你出來幹嘛?”
“剛才我就想出來了。”趙副所長吐露心聲,“陸明彥在我沒敢。”
得,典型的欺軟怕硬!
小周衙內趕快轉話題:“你說你也沒想到是什麼意思?”
趙副所長意境深遠:“意思就是我也是和我那青梅竹馬鬧翻以後才發現我其實一直暗戀人家。”
看趙培青一幅幽遠神情,小周衙內不好意思直說人格分裂,換個詞兒:“……那你心理障礙……?”
趙培青理所當然,“你要是知道自己遲鈍到這份兒上,你能沒心理障礙呀。”
小周衙內咽口水,看看蘇白:我們還真沒什麼障礙。
趙副所長憶起往事頗有感懷,飄飄然地離開。
小周衙內問蘇白:“他這麼遲鈍,到底是怎麼追上小柳兒的?”
蘇白左右看看,發覺確實沒人了,挨到他身邊,小小聲兒,“據我的觀察和陸警的分析,這兩個人是酒後亂性。”
!!!
小周衙內嘴張了半天合不上,半天蹦出一句:“好老的橋段。”
“是老,但有用。”雖然陸警長認定是酒後亂性,但蘇小白一直懷疑是趙培青借酒裝瘋!看表,“上班了。”轟人,他的內勤室快變棋牌室了。
“上班了啊。”小周衙內往外溜達,“趙老就是一個能力卓絕感情遲鈍的行動派嘛!教導員比喻的太隱晦了,相公?不就是……”
周天淵嘟嘟囔囔的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