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楠笑著摸摸緋顏的腦袋,說:“傻孩子,前兩天在機場,你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我都聽得起繭子了。再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
緋顏有些痛苦的搖著頭。這件事太久,太深。
久到已經曾為自己心裏的一個結,深到被釘進了血肉裏,每日折磨。
唐楠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從小教大的孩子,我會不知道麼?隻是那時候突然之間,沒想明白而已。而且那時候,我還沒從Robert的死中走出來,本就一直壓抑著。你不用自責。再說,這些年,我沒了記憶,過得很好,可是你一直活在傷害了我的愧疚裏。”
唐楠抱住緋顏:“放下吧,咱們都放下那段過去,它隻是一段記憶,一段過去了的,不好的事情,僅此而已。”輕描淡寫的將過去那段兩個人最痛苦的記憶帶過。
“媽媽,媽媽……”緋顏叫著。
向流年看到母女倆抱頭痛哭,悄悄的關上了房門。
馮之洲來電
“向大少爺,什麼時候複職啊?聽說追妻成功,已經回國,怎麼樣,我現在給你打份兒合同,明天來上班?”馮之洲流裏流氣的聲音傳來,向流年能想到,這廝肯定是將腿放在辦公桌上在給自己打電話。
向流年說:“不著急複職的事情。”
馮之洲說:“什麼?不是吧,雖然你不差錢,但是坐吃山空可不是你的風格。”
向流年說:“請長假也不是我的風格。”
馮之洲說:“幹嘛請長假,你又不是女人,還修‘產假’。”
向流年不語。
馮之洲說:“等下,‘產假’,不是你家那那位……不是吧向流年,你行動這麼快!今年我這個年是過不好了,肯定又要要被我家老頭催到想‘撞牆’。”
向流年說:“產假有點兒早。”
馮之洲說:“我就說,你可把我嚇得。”
向流年說:“婚假可以,還有蜜月。”
馮之洲說:“我說向流年,你這個大喘氣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學學我,有社麼直接說出來多好。你家未婚妻不是還沒畢業麼?”
向流年說:“還有一個月。”
馮之洲最後的總結評語是:向流年這廝是“未雨綢繆”的典型代表。
接下來的事情,讓向流年既安心,又痛苦。
緋顏恢複了原來古靈精怪的樣子,眉開眼笑的和自己說,要和丈母娘去小住一段時間。
向流年剛和緋顏分離三個月,將人從Y國找回來,都沒來得及抱上幾下,就要跑到別人家去了。
但是向流年無法拒絕。
是因為唐楠是丈母娘麼?那必須不是這個原因。
是因為之前一不留神和唐楠說了自己的“計劃”。
看到緋顏身後唐楠溫和的笑,其實上就是在說:你小子趁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把我女兒怪到手,明知道一切還不和我說,現在想要阻止我和女兒在一起麼?你是不想結婚了是吧……
向流年腦海中自動翻譯成如上解釋。
於是,“好的。”隻能答應。
如此也好,可以給我布置一切留出時間。再說,緋顏隻是不住在這裏,又不是完全不能見麵。向流年如是安慰自己。
唐楠將緋顏領走。
向流年獨自一人在空空如也的1501。
“怎麼緋顏走了,就好像這個家什麼都沒有了呢?”向流年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