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花是零落成泥常開不敗。
說起來長風還是我到段家之後接觸的第一個人,本來對他印象還挺不錯,誰知道這麼快就嗝屁了。我小小的惋惜了一下下:“額……段家也算道家吧?那你應該覺得這都是命啊,人各有命,不必這麼怨天尤人的,沒準兒他下輩子投個好胎,成了個有錢人,衣食無憂的,再也不用做這些危險的事兒呢?”
段清月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我一眼:“長風大哥他們去辦的什麼事兒你一點都不清楚嗎?他死於……”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就杵著拐杖走了進來:“清月,你愣著做什麼?都打掃幹淨了嗎?”
段清月明顯嚇得渾身抖了一下,然後急忙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看了眼老太太沒做聲,老家夥真會挑時候,我還想弄清楚長風怎麼死的呢,攪屎棍麼這不是……
“驚鴻,你在這裏呆了小半天兒了,感覺怎麼樣?”
老太太坐下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無聊透頂,鋪子裏連個鬼影都沒來過,生意這麼慘淡,怪不得你們要去做那麼危險的買賣,還能丟了命去……這年頭人命還這麼不值錢麼?您老倒是淡定得很……”
老太太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你懂個屁!你以為誰都可以踏進這裏跟我段家談生意麼?段家的買賣可多了,以後你要見識的還更多,死幾個人不足為奇,習慣就好了。”
我咬了咬牙,這老東西真討人厭,憑什麼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她。
傍晚的時候鋪子裏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托那死老太的福,她讓我留下背段家的家規,比《三清經》還厚兩倍的書,關鍵內容還枯燥乏味。
我看得眼皮直打架,終於在九點多的時候熬不住了,關了鋪子準備回去睡覺。誰知道剛準備往後院去我就感覺到了背後有陣陣冷風,不是尋常的冷風,是那種陰森森的……
“吱呀”
大門被推開了,我猛地回頭大喝一聲:“誰?!”
“我。”
我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沒看錯的話從大門走進來的是本來應該已經死了長風,可他現在就站在我麵前,難不成……我見鬼了?!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為什麼他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整個人變得陰測測的,看人的眼神讓人害怕,嘴角還掛著陰冷的笑,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如果不是這幅皮囊,我不敢把他認作長風!
很快我後背貼在了牆上,一不留神我已經退後了好遠,他將我困在了他的身體和牆壁之間,薄唇輕啟:“小東西,這才剛開始呢……”
我頓時整個人猶如墜入了冰窖,這調調聽著怎麼這麼耳熟?我敢打賭……這不是長風本人能說出來的話……
“長風!不許動他!你要是心裏不平衡衝我們來!跟他無關!”
看見終於有人來了,我鬆了口氣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視線正好對著某人的襠部,想爬又爬不起來了,老臉一紅別過了頭去,感覺火燒到了脖子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