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玉淡淡的說道:“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不配擁有這些。”
最後時刻,傻子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他失去了一切,估計連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卿如玉並沒有殺他:“我不殺生,這是你應得的報應,從前你修行時落下的弊端依舊還在……做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傻子挺好的。”
說完她就要走,我急忙叫住了她:“衿冷玥呢?!”
她瞥了我一眼:“不知道。”
見她表情一點兒都沒波瀾,我有些懷疑:“他被抓去地府了嗎?他那時候元氣大傷怎麼將你複活的?你是被他複活的,難道你不關心他的死活?”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無情:“他的死活與我何幹?又不是我求他將我複活的。他在哪裏也跟我沒關係,我也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我……
我竟然無言以對,跟這樣的人吵架都吵不起來,當然,我沒想跟她吵,她可是卿家先祖,我不想被她一巴掌打死,隻能咽了這口氣。
傻子是真的傻了,他這點倒是沒騙我,他有傻病,妄想成仙想得瘋魔了。
很快他被段家人丟了出去,老祖宗說要積德,就不殺他了,我也沒說什麼,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傻子,掀不起風浪來了,這也算是讓他回到起點了,想當初,他就是這樣傻兮兮的蹲在段家大門口被我撿回來的……
冬去春來,一切都在按照正常的規律運轉,聽說卿如玉回了卿家,也沒再露過麵。我不知道她對死鬼是種什麼樣的感情,表麵看起來太過絕情。
經過這幾個月的觀察,我發現老祖宗是真的能容得下我,不管我過去做了什麼。原本以為她都是表麵說說而已,可是並不是,她允許我用女人的身份麵世,我就留了長發,我依舊用著段驚鴻這個名字,她也不介意。
時間一長我越發好奇是為什麼,關於死鬼的一切,我想知道,哪怕我恨他。
隻是我不知道問誰,老祖宗也不告訴我,她隻是每日依舊去拜死鬼的畫像,可我知道,死鬼已經不在畫裏了,他已經重獲自由了。
閑來無事,當鋪打烊之後我就去了以前經常去的那家小店,這回是我一個人,穿著女裝,披著頭發。叫了酒菜之後小店老板直勾勾的盯著我:“小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啊……”
我笑:“以前你把我當成男的,我頭發留長了你就不認識了?”
他頓時恍然:“我就說嘛……”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他曾經還以為我是男的而且喜歡男人。
菜上來之後我才發現點的都是以前死鬼我們幾個愛吃的,我喝的也是二鍋頭,不是苦巴巴的啤酒了。人要長大還真的不是看年齡而是看經曆,有的事情一旦經曆了,能讓一個人迅速的成長,成長的代價往往伴隨著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