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這位魔尊相較與其它三位,更狠更辣,更無情。
清弦魔尊看似一副很好相處,溫和無害的模樣,其內裏卻是一貫的喜怒無常,他的道法乃是殺,以殺人而悟道,故而最喜歡的,就是把人給一點一點的折磨致死。
“哎……竟然這麼容易就被你知道了,這可不能你們這些仙修知道。”
清弦魔尊眯著紫眸,聲音變得有些低沉:“本座剛剛說的,你思考的怎麼樣?”
樂琪心裏一緊,剛剛說的?他剛剛說了什麼?
樂琪有些急切地拉了拉白墨的衣襟,仰頭用眼神詢問白墨。
覺得懷裏在動,白墨不由低下頭來,感覺到樂琪在看他,白墨心裏忽然一軟,他露出一個寬慰的神情,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柔順的頭發。
再抬頭,那張溫潤俊美的臉上,已經滿是堅毅。
“閣下方才說的,白墨做不到。”
他說完這句話,低聲在樂琪耳邊輕聲道:“你等一下,往我身後跑。”
聽他這樣說,樂琪就知道不妙,她緊緊拉著白墨的衣襟,用力搖著頭:“白墨你聽我說,你打不過他的!我們快一起跑啊!”
白墨似乎笑了一下,伸出空餘的手撫了一下樂琪的發,接著他單袖一揮,便祭劍而出。
下一秒,他攬著樂琪的手一鬆,懷裏的樂琪整個人被大力往後一送,背劍氣掀起的勁氣吹開來,將樂琪卷起,她踉蹌著往後退了將近數十米,消失在了夜色掩蓋的樹林裏。
看白墨把人往後推開,清弦魔尊笑了一下,他看著麵前持劍而立的白墨,聲音充滿玩味。
“小輩,你覺得你攔的住本座嗎?”
他盯著白墨手裏的劍,一陣冷風吹來,火紅的長發隨風揚起,頓時充滿邪氣。
“不試試,怎麼知道。”
一片寂靜中,白墨忽而輕聲道。
他說完這句話,一股龐大的靈氣忽然從他的體內溢出,刹時間,他墨色的長發便被勁氣吹向腦後,藍色衣擺如同被風吹起的水紋,卷起了邊角。
吹開的鬢角露出他原本溫潤的眉眼,不過瞬間就變得冷冽起來,好像結了一層冰霜,隱隱泛白。
緊接著,不光是眉,便是臉上都仿佛結了一層薄冰,白墨整人宛如從千年寒冰裏走出,全身上下彌漫出徹骨的冷意來。
——一股十裏冰封,千裏肅殺。
“水靈脈?不對……水靈脈的靈氣,怎麼會這樣冷冽?”清弦微微眯著眼,眼裏的訝然一閃而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子,竟然有著這麼強悍的靈氣。
光這氣勢,就已經不是尋常嬰靈期修士可以與之比擬的了。
就是他一介魔尊昔日修為達到嬰靈期時,也不足以同眼前這人相比。
“難道……是變異水靈脈?”
他喃喃道,眼裏一抹亮光一閃而過,緊接著,在那雙暗紫色的眼眸裏,從潛伏的暗影裏,洶湧而出一股濃厚的嗜血之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