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道清感受到師兄手掌的熱度,心頭大駭,慌忙後撤,雙刀卻硬生生停在羅澄脖頸邊上一寸處,似被無形的鐵手夾住,如何都無法再前進半寸!
“師弟,你的長進倒是快,然則外道終究是外道啊...”
羅澄就如同指點喬道清一般,隨意說著,就將喬道清一把推了出去,後者頭顱後仰,後背卻是涼颼颼一片,早已被冷汗濕透!
蘇牧趁著這個空當從後方襲來,草鬼唐刀朝羅澄後頸劈落,後者並未回頭,稍稍轉身就躲過了蘇牧的刀,身影一閃而過,已經捏住了蘇牧的右手,左手卻是拈住了草鬼唐刀的刀頭。
“這唐刀不錯,但蠻夷之氣過重,是把利器卻不是正器,不要也罷。”
蘇牧聽得羅澄如此說道,陡然憶起適才混元玄天劍已經被其折斷,這草鬼唐刀再被折斷,可就手無寸鐵了!
他慌忙將草鬼唐刀抽出來,然而羅澄卻如何都不鬆手,隻是嗬嗬一笑道:“刀隻不過是外器,又何必心疼。”
這般說著,羅澄臉色稍稍變紅,蘇牧隻覺著右手把持不足,唐刀已經被羅澄奪了過去!
蘇牧無計可施,便將腰間火銃給取了出來,當機立斷就要朝羅澄擊發!
然而羅澄將那長刀奪入手之後,那刀便在他手中旋轉半圈,他已經握住了刀柄。
他握刀很隨意,握住刀柄的末端,就仿佛提著一根桃枝,顯得極其輕鬆寫意,而後也不見他如何起勢,草鬼唐刀已經斬落下來!
他的動作很慢,但奇怪的是,蘇牧竟然無法躲過他的刀!
在他出刀的那一刻,蘇牧分明能夠看著刀刃的走向,但那刀刃卻在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頻率在瘋狂振動!
就好像他的內力已經將刀刃充滿,那刀無法承受狂暴的內力而不斷顫抖著,隨時有可能斷裂一般!
因為那高頻的振動,使得刀刃的邊緣閃耀銀光,隻一眼,便覺著羅澄手中並非冰冷的長刀,而是一柄由銀光凝聚而成的光刀一般!
蘇牧心頭大駭,那光刀已經落下,火銃沒有太大懸念就被從中切斷,而唐刀也就此變成了兩截!
羅澄就如同玩弄孩童的壯漢,將蘇牧所有賴以生存的手段全都破去,將蘇牧所有的神兵利器都毀去,將蘇牧所有的底牌都逼出來。
他在了解蘇牧,就像一層一層剝開蘇牧的保護衣和偽裝,尋找蘇牧最真實最原本的那一麵那般!
喬道清的腦門上還有個紅掌印,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竟被羅澄的內力震蕩得站立不得!
蘇牧刀劍俱斷,火銃也被斬斷,後腰剩下一把火銃也被羅澄順手牽羊一般,不知何時就卸了去,眼下他可真是走到了窮途末路!
然而羅澄卻沒有就此罷手,他快步上前來,朝著蘇牧的麵門輕飄飄推出一掌。
蘇牧知曉他渾身上下都是致命之處,不敢與羅澄對掌,隻是瘋狂後退。
羅澄不斷往前逼迫,看似不緩不急,但速度竟然比蘇牧還要快上三分,眼看著手掌就要印在腦門上,蘇牧隻能朝羅澄的左側太陽穴轟出一記勾拳!
羅澄想要不斷剝開蘇牧的偽裝,他既然說要看到蘇牧的原始狀態,就必須是原始狀態!
當蘇牧的拳頭轟過來之時,羅澄的手掌便粘了上來,一把扣住蘇牧的手腕,隻是輕輕用力,一股熱流從蘇牧的手腕傳入,他的整條手臂瞬間感到滾燙熾烈,“喀嚓”一聲,羅澄竟然將蘇牧的手腕給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