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怎麼回事?”br/ 齊寧一行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過,齊寧並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所以看了一下,他就準備繼續朝著車子停放的方向走去。br/ 然而,不等他拉開車門,就見劉爸驚呼了一聲:“二大爺?”br/ 劉媽也驚呼道:“天啊,這是怎麼了?”br/ 在齊寧和倪中天驚訝的目光中,劉家人齊齊朝著喧鬧聲發出的方向跑了過去。br/ “額……”br/ 齊寧眨巴眨巴眼,又看了倪中天一眼,卻見倪中天也是一副蒙圈之色。知道指望不上這個家夥了,齊寧微微搖了搖頭,也跟在劉家人的身後朝著出事的地點走去。br/ 那喧鬧聲來自於一群男女,有四個漢子正抬著簡易的擔架,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正臉色鐵青的躺在擔架上,緊閉著雙眼,看起來分外難受。br/ 在老人的身旁圍著很多人,幾個年輕男女哭哭啼啼的,大部分的人則是對著老人指指點點,一副唏噓不已的模樣。br/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br/ 劉爸擠進去以後,拍了拍一個男人的肩膀,關切的問道:“二大爺這是怎麼了?”br/ 那男人看了劉爸一眼,隨即歎了口氣:“別提了!今兒個吃飯的時候,我爸突然流鼻血流的厲害,當時我們都沒拿著當一回事,結果倒好,鼻血怎麼也止不住,然後人就這樣了!”br/ “啥?二大爺也流鼻血?”br/ 聽了男人的話,劉爸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周圍的村民們則是看了紛紛看了劉爸一眼,因為他們突然想起來,劉爸之前去住院,似乎也是因為流鼻血。br/ “誰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這不正要去醫院呢!”中年男人說著,又歎了口氣,就不準備再理會劉爸,讓人抬著擔架就準備朝著不遠處停放的一輛麵包車走去。br/ 劉爸熱情道:“我跟你們說,我女兒的朋友醫術可好了,我的病就是因為他的治療而好了一半,不如讓他幫我二大爺看看?”br/ 周圍的一幹村民無不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待到看到劉爸所說的那位醫術不錯的朋友居然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的時候,眾人頓時都開始懷疑劉爸瘋了。br/ 之前被劉爸問話的那個中年人更是沉下了臉:“劉老纏,你什麼意思?是嫌我爸命太長了,所以找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給我爸胡亂開藥,然後毒死我爸?”br/ 劉爸趕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齊寧的醫術是真的很好啊!我跟你說們……”br/ “伯父,不用說了,我們走吧!”br/ 齊寧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生病的老者身旁,為老人把了脈,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隨即他搖了搖頭。br/ 劉爸一愣:“齊寧,你看出什麼名堂來了嗎?”br/ 齊寧抿了抿唇,沉聲道:“他和你一樣,都是癌症,不過比你病的嚴重的多,他已經是晚期了。”br/ “小子,你想死是吧?!”br/ 一聽齊寧的話,中年男人就怒了,想要衝過去把齊寧胖揍一頓。br/ 幸好劉爸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了那中年男人,又扭頭對齊寧猛打眼色,齊寧摸了摸鼻子,在瑤瑤和劉家華的抻拽下朝著劉家走去。br/ 劉爸和劉媽則是留在原地對著那中年男人和一幹相親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氣氛一度尷尬不已。br/ 估計要不是看那老人實在是痛苦的厲害,中年男人還要衝到劉家找齊寧算賬。br/ 約莫十五分鍾後,劉爸和劉媽才回來,劉爸一邊走進院子一邊抹著汗水,看到站在院子裏的齊寧等人,他道:“他們走了,趁著這會人街上沒人,你們趕緊回去吧!”br/ 齊寧點了點頭,倪中天又和劉家人說了幾句話,就跟在齊寧的身後一起朝著門外走去。br/ 二人剛走出破落的小院,劉爸就叫住了齊寧,待到齊寧因為疑惑而回過頭以後,劉爸才有點兒遲疑的問道:“齊寧啊,我二大爺真的是癌症晚期嗎?”br/ 齊寧又是一點頭,見狀,劉爸的臉色頓時就黯然了下來,又問道:“那……他還有救嗎?”br/ “這個……”齊寧蹙了蹙眉,回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不好說!”br/ 其實,如果他較真的話,隻要拿出空間裏的玉髓來為那老人續命,再想辦法消滅老者體內的癌細胞的話,那老人的病還是有痊愈的希望的。br/ 隻是,玉髓何其珍貴?他和那老人又非親非故的,他也不是濫好人,還沒大度好可以隨便一出手就拿出玉髓來為陌生人治病的地步。br/ “唉,我送你們出去!”br/ 劉爸雖然隻是個沒什麼本事的農民,但是活了這麼一把年紀,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br/ 他沒再多說什麼,和劉家人一起把齊寧二人送到了大眾車旁。br/ 彼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齊寧和倪中天開車走在下坡的路上,車子的引擎聲平穩,一路上沒有多少車輛。br/ 往日裏廢話不算少的倪中天此時卻安靜的有些詭異,他不說話,齊寧自然也不說話,車子就這樣安穩的開了一半的路程。br/ “咦……”br/ 突然,安靜中的倪中天疑惑的蹙了蹙眉,扭身對著窗外一陣猛瞧,幾秒鍾後,他不太確定的對著齊寧問道:“齊寧,你剛才看到了沒?”br/ 齊寧淡淡“嗯”了一聲:“看到了。”br/ 倪中天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那個家夥,應該不會是想報複我們吧”br/ 剛才就在大眾車開過一個彎道的時候,二人都看到了路旁停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法拉利一旁斜倚著一個細高的男人,正是和齊寧他們有過兩麵之緣的花襯衫男冉傑。br/ 雖然大眾車車速不慢,隻用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就駛過了那輛法拉利,可倪中天還是眼尖的看到了法拉利的駕駛室裏還有一個男人1br/ 那男人看起來同樣不像什麼好東西,一身緊身的皮衣,脖子上帶著粗粗的金鏈子,頭上還包著頭巾,那打扮怎麼看怎麼非主流。br/ 這個路段是從劉家莊通往縣城的必經之路,也就難怪倪中天會產生那兩個家夥是來報複的念頭了。br/ “怕什麼?”不同於倪中天此時一臉擔心的神色,齊寧則是不怎麼在意道:“他要是不來就算了,來了,我就繼續教他們做人!”br/ 倪中天張了張嘴,有心想要勸齊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人家那是法拉利,可一想白天飆車的恐怖場景,他就覺得自己沒什麼資格對齊寧說這話。br/ 車子又行駛了一分鍾左右,突然,身後響起了“嗡嗡”的引擎轟鳴聲,緊接著,一道刺眼的亮光劃破天際,饒是齊寧他們此時是和那燈光發出的方向處在同一方向的,可還是被路麵前方出現的一大片亮光弄得眼睛被晃了一下哎。br/ “臥槽!這兩個家夥是不是有病?”br/ 饒是倪中天向來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可此時還是被這突然出現的燈光給弄毛了,幸好此時自己這輛車的對麵並沒有車子駛過來,否則被這亮瞎眼的遠光一照,準保出事。br/ “我還以為你不會生氣呢!”br/ 見倪中天終於發火了,齊寧反而心情大好。br/ 倪中天翻了個白眼:“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誰老被莫名其妙的針對還能保持冷靜的?”br/ 說完,他惡狠狠地磨了磨牙:“哥們兒,我頂得住,你想怎麼教訓他們就怎麼教訓他們!”br/ 齊寧笑了:“好嘞!”br/ 然後,倪中天就後悔了。br/ 眼前的黑是什麼黑?眼前的白是什麼白?眼前的紅是什麼紅?br/ 倪中天紛紛不知道,他隻知道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齊寧突然踩下了刹車,待到大眾的車速慢下來之後,那輛法拉利就跟了上來。br/ 然後,兩輛車就又開始了你爭我奪的奪命戰。br/ 按理說,經過白天的一場飆車,倪中天也算是見過世麵了,就算再經曆同樣的瘋狂飆車,他也能夠保持淡定才對。br/ 可偏偏,這一次的飆車和上一次並不相同。br/ 上一次的飆車,那冉傑雖然囂張,但還算是有分寸,除了在一開始的時候差點兒讓倪中天因為驚慌失措而撞上護欄以外,真正飆車的時候,他反而沒有那麼多的危險動作了。br/ 可這個包頭男卻是一點兒道理都不講,在一開始被齊寧超過了之後,那家夥就開始了各種想要讓大眾車死和他自己作死的瘋狂之路。br/ 眼見無法超車,那家夥居然開始了鋌而走險,不時想要用法拉利的車頭去頂大眾的車屁.股,齊寧當然是不可能讓他得逞的。br/ 超車也超不過,撞車也撞不了,包頭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開始他的動作還小心翼翼的,把控著分寸,可是接連三四次失敗之後,包頭男的臉色就徹底陰沉了下來:“該死的小癟三!”br/ 冉傑也怒道:“南哥,neng死他!”br/ 包頭男的心情本來就不爽,被冉傑這麼一慫恿,他頓時就覺得體內的洪荒之力爆發了,惡狠狠地瞪了一米開外的大眾車一眼:“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br/ 聞言,冉傑精神一振,卻不是因為包頭男這危險意味濃鬱的話而嚇得,而是興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