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抬頭看著赤井秀說起琴酒時複雜的神態, 把原本好奇心起想打聽的心態揉了揉塞了回去,懷揣著沉重的心情回去讀他的小學年級了。臥底這活兒真不是人幹的!
赤井秀看著江戶川柯南小小的身影,再對比他剛剛臉上唏噓的神情, 覺得還挺有喜感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無論是七歲還是十七歲都樣,聰明是回事, 成熟是另回事。
他從衣兜裏摸出根香煙,點燃,臉上的神色在江戶川柯南出門之後就恢複了平靜。他和琴酒的往事,他可沒有講給其他人聽的興致。
病房裏十分安靜,安靜得隻有醫療器械發出的聲音。水無憐奈躺在雪白的床單上,臉上已經恢複了血色,但沒人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赤井秀把目光從動不動的水無憐奈身上收回, 從上衣內懷摸出指環, 現在他手上已經有三個指環了。
個是在他和琴酒同居的舊房子裏找到的,個是從卡爾瓦多斯那裏收繳的, 個是從昏迷的水無憐奈手上摘下來的。
這個指環還真就是組織成員的標配啊!
赤井秀仔細打量著三個指環, 款式和花紋都差不多,款式是簡單的素圈, 花紋是雨滴和水紋。隻有他在房子裏找到的那個指環內側有刻字, 其他兩個指環上都沒有任何標識。
不怪他當初誤會指環的用途,所以他在房子裏找到的那個的確是特意定製的。
想到這裏, 赤井秀的心情詭異的平複下來, 嘴角不自覺地翹起個微小的弧度。
他想起之前隔著700碼的距離, 在狙0擊0槍的瞄準鏡裏看到的組織成員們的手上也有指環——琴酒手上也有。看不清花紋是否是樣的,但是其他成員的指環都戴在右手上,隻有琴酒戴在左手。
慣用手嗎?
赤井秀把三枚指環依次戴在左手中指試了試, 結論是……在琴酒房子裏找到的那枚尺寸最合適。
赤井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著嚴絲合縫地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指環微微轉動,除了尺寸之外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的差別啊……
“我還有個問題,這是什麼?”水無憐奈醒過來後,以cia臥底的身份與fbi互通有無,赤井秀在其他人離開後把自己私自扣下來的指環扔還給水無憐奈,問。
水無憐奈接住指環,打量了下,然後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她把指環小心地戴回右手中指,故作輕鬆地說:“mafia成員的標誌啊,難道fbi不知道嗎?”
水無憐奈,不,現在應該叫她cia的臥底本堂瑛海,並不準備把指環的秘密告訴fbi。原因很簡單,她甚至沒找到機會把這個秘密傳達給cia,如果不是當麵用指環燃起火焰,誰會相信這種超現實的武器真的存在呢?!
但fbi知道了這個秘密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那麼到時候從泄密時間來看她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假話。
不過無所謂,赤井秀本來也沒指望身為cia的本堂瑛海會對fbi的他完全坦誠。
這反倒證明了指環的重要性。赤井秀眯了眯眼,想起之前跟詹姆斯布萊克閑聊的時候說起裏世界最近非常、非常的動蕩,有風聲說是在搶什麼東西……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他被發現身份,從組織叛逃的時候,跟指環有關嗎?
赤井秀低頭,用洞悉切的目光看著水無憐奈,“這會影響我們的合作嗎?”
“不會。”水無憐奈躺回病床上,側頭看著赤井秀,麵對他犀利的目光,心虛之餘對他的沒有追問生出了點點好感,“但是,就算我們合作了,無論在任何的場合下,我都會以cia的任務為優先,就算會造成對fbi不利的情況,你們也不能怪我。”
赤井秀點了點頭,“當然。”他看著疲憊地閉上雙眼的水無憐奈,識趣地走出了病房。
耳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關門聲響起,水無憐奈又等待著會兒後睜開雙眼。她抬起右手,看著中指上的雨之指環。直到指環上燃起藍色的火焰,她提在半空的心才徹底放下。
離開病房的赤井秀靠在門邊的牆麵上,若有所思地看著掌心中的指環。剛剛他給水無憐奈的那枚並不是從她手上摘下來的,而是當初他從卡爾瓦多斯那裏拿到的。水無憐奈卻完全沒發現……
營救基爾的任務從她失蹤的那天就開始了。
第順序是救出kir,如果不行至少要回收指環。對此,琴酒的態度並不樂觀。赤井秀不是個會忽略細節的人,如果他沒猜錯,他恐怕已經從卡爾瓦多斯和基爾的指環上看出了什麼不對。
最重要的是,赤井秀也是個雨屬性。如果他戴上指環的時候誤打誤撞點燃了火焰,後果不堪設想。
但不能因為猜測就把基爾扔在fbi裏,琴酒帶著當天的行動人員,再次上演了跟fbi的鬥智鬥勇,最後的結果出人意料。
琴酒冷冷地看著笑容虛弱的水無憐奈,自己從fbi的手中逃出值得嘉獎,前提是基爾真的有能力從赤井秀眼皮底下逃出來。
貝爾摩德坐在保時捷356a的副駕駛上,車裏難得沒有伏特加的存在。她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輕笑著說:“阿啦,人回來了,指環也在,這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