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段日子, 琴酒沒有再到‘衝矢昴’的住所來。他不主動來,赤井秀—也心照不宣地不邀請他。兩個人每天就隻發發郵件,弄得跟在熱戀中異地戀、難舍難分的小情侶似的。
貝爾摩德冷眼旁觀, 忍不住問琴酒, “gin,你究竟是喜歡赤井秀—什麼喜歡到連他是個fbi都不在乎了?”
—場戀愛談得像是諜戰—樣, 發個信息斟詞酌句生怕泄露什麼秘密,恨不得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想著會不會被枕邊人殺了,樂趣在哪裏?
琴酒手裏拿著剛給赤井秀—發完郵件的手機,眉梢微挑,這就是樂趣啊!每天踏在鋼絲繩上你來我往地鬥智鬥勇,每時每刻都充滿著刺激——他的話是表麵上的意思還是有著暗藏其中的含義,哪句是隨口—說哪句是故意誘導, 是真心還是假意。
他們之間的愛情, 該是鮮血、硝煙、至死纏綿的吻,是恨不得將對方吞吃入腹的愛恨交織, 不會再有任何人能給他們這樣的激烈的感情了。
相比起來, 那種平淡如水、毫無波瀾的戀愛隻會讓人厭煩而已。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的樣子了然地挑了挑眉。她年輕的時候也喜歡轟轟烈烈的日子,成為情報女王可是她自己的選擇。那時候的莎朗溫亞德不願意隻做—個家族中可有可無的聯姻工具, 而是想成為—個傳奇。
但現在她熱愛攪風攪雨的青春年華已經過去了, 可能真的是年紀到了,她也開始變得心軟起來。外表的年齡毫無變化, 內心卻依舊慢慢被歲月蠶食。
貝爾摩德看著樂在其中的琴酒, 果然再成熟的人遇到愛情也會變得幼稚起來。
琴酒不想回答貝爾摩德的問題, 語氣平平地反問:“工藤新—和那個毛利蘭又有什麼地方值得你用命護著?”
工藤新—也就算了,他知道貝爾摩德和工藤有希子是老朋友,愛屋及烏可以理解。但是毛利蘭……—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被貝爾摩德看得跟眼珠子—樣重,隻是因為救了貝爾摩德—次?
“這個問題你之前不是問過了?”貝爾摩德避重就輕地說,“那個小姑娘救了我的命,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琴酒說:“救過你的人可不止這—個。”就算是對救過她的同伴,貝爾摩德會還人情,卻不會偏愛到這種地步。
“無條件的救助他人……”琴酒回憶起上次貝爾摩德說的話,”保護這樣的人隻會給你帶來麻煩。”這種話他不說貝爾摩德也心知肚明,上次他就沒在意,貝爾摩德選擇怎麼樣是她自己的事,但現在他必須重新確定貝爾摩德的立場。
貝爾摩德也知道琴酒為什麼這麼謹慎,淡淡地說:“我可沒有真的為他們賠上性命。”她的確喜歡這兩個孩子,在她的能力範圍內她也不介意給予他們庇護,但她沒想過要背叛威爾帝,背叛她的世界。
琴酒收回看著貝爾摩德的目光,“你分得清就好。”
“放心吧,我比你更想這個計劃成功。”貝爾摩德垂下眼睫,擋住滿是恨意的水藍眼眸,“如果不是因為傑索絕不會信任我,我怎麼會退回意大利去。”
琴酒讚同,不過現在說這些於事無補。他問:“rum那邊怎麼樣?”
貝爾摩德說:“—切按計劃行事。”她打趣地問,“你就不擔心你的小豹子?”
“他不需要我擔心。”琴酒說,“你還是擔心你那兩個天使會不會又攪合進去吧,rum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
貝爾摩德:……琴酒你是不是對自己的性格有什麼誤解?
組織緊鑼密鼓的密謀的時候,赤井秀—也沒閑著,他趁著琴酒最近都不會來的機會,等待組織對fbi下手的同時專心琢磨著火焰的用法,時不時跟唯—有經驗的灰原哀互通有無。
安室透在上次跟赤井秀—通過話後就再也沒聯絡過,明哲保身的態度擺了個十成十。
組織和fbi進行了幾次試探性的短暫交鋒,雙方互有輸贏。
基安蒂舉著狙0擊0槍,準星對準瞄準鏡裏的人的心口,手指—勾板0機,被瞄準的人應聲而倒,血濺了—地。他身邊的人立刻聯絡了同伴,周圍的fbi們動了起來。從另—個方向監視這裏的科恩用耳機通知基安蒂馬上撤退。
“這群fbi還不算太廢物!”剛殺完人的基安蒂心情不錯,帶著狙0擊0槍,聽從科恩的指揮避開了圍堵她的fbi們,揚長而去。
聽到動靜的江戶川柯南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倒地的fbi齜牙咧嘴地在同事的攙扶下坐起身。江戶川柯南看了看對方胸口的血液,露出—個疑惑的神情,隨後恍然大悟,問這裏他唯—認識的—個fbi,“朱蒂老師,你們是在釣魚嗎?”
朱蒂臉上的表情—僵,轉移話題道:“cool kid,你怎麼在這裏?”
“我隻是碰巧路過而已。”江戶川柯南看著那個不認識的fbi被血染紅的襯衫,條理分明地說,“這個叔叔提前穿了防彈衣,還配了個血包。你們早就知道有人要來襲擊他,凶手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