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家治下不過田中一村,石高隻有五百石的小豪族,光是家中養的那三名武士就已經夠費勁的了,哪可能還有錢修城,別說天守閣這樣的建築,就算是一座砦都沒有。
三間長屋貼牆而建,成凹字形,在開口的方向則是用一排二十公分粗細的木頭圍城的柵欄,柵欄的正中,是用厚重木板製作的兩扇朝外麵開的大門,這樣到是便於防禦,不過卻完全談不上美觀。
“幸三郎你回來的真是時候,馬上就要開飯了。。。淺香也沒吃呢吧,一起來吧。”說話的是幸三郎的母親,一名年近四旬的中年婦女,別看玉川家是豪族,這一片土地的實際擁有者,可到了農忙的時候,還是要下地幹活的,免得耽誤了收成,所以幸三郎的母親杏子的皮膚並不是很好,身上的穿戴也隻是比普通平民略強了一些。
“好的,夫人,夫人的手藝淺香可是很久沒有嚐到了。”聽到杏子夫人的邀請,淺香欣然接受,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和幸三郎多呆一會更讓人感到幸福了。
在招呼完了淺香之後,杏子夫人又將幸三郎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幸三郎,你父親這裏兩天正在為家中的事情擔憂,你可不要惹他生氣。”
“好的,母親大人,我知道了。”幸三郎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本來他就沒準備多說話,自己人生地不熟的,現在隻適合多聽多看,至於說話,還是等熟悉了再說吧。
拿著瓢從水缸中舀了水,匆匆喝了幾口之後,這才走進正中間的那間屋子。
屋子內部顯得很簡單。。。準確的說是很簡陋。屋子裏的木地板正中被開了一個一米五長,一米寬的火塘,火塘上麵架著一口鐵鍋,再往裏看右邊是比地麵略高一些的榻榻米,左牆上掛著鬥笠和蓑衣等淩亂的掛件,牆角則是被一堆雜物占據,如果非要說這間屋子比普通農戶的房子有什麼不同的話,那隻能說這裏地方夠大,以及正對大門的那一組大鎧了。這套大鎧雖然被整齊的架在木架之上,可是卻已經顯得有些陳舊了,本該是金光閃閃的前立,此刻顯得黯淡無光,主體本應是草綠與白色相間,但綠色已經漸漸變成了墨綠,而白色早已成了灰白。
這時屋子裏已經有五個人,除了自己那便宜父親玉川右佐衛門義宗外,還有兩名身穿粗布衣的年紀和玉川義宗差不多,有三十五六歲的年紀,如果不是看到腰間的太刀,他們與田中村的農民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別。坐在父親左手邊身材魁梧,左眼下方有一道傷疤的應該是自己未來的嶽父立石佑介,而坐在父親右手邊那名武士就顯得沒那麼精悍了,看起來應該自己的叔叔就是負責家中政務的玉川義親了。
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兩名應該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其中一個他認識,正是自己的兄長玉川慎太郎宗政,至於另外一個應該就是立石佑介的兒子,剛剛像兄長效忠的立石右兵衛了吧。
而如果算上剛剛元服即將迎來出陣的幸三郎的話,那麼玉川家的全部武裝力量已經全部出現在了這間屋子中。
除了五個男人外,還有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女人,這女人一直在家中,幸三郎三天前就知道,這個看起來樸實,容貌中等偏上的少女是自己的嫂子夏子。
。。。。。。
“你還知道回來,難倒不知道今天有大事要商議嗎。”見幸三郎走了進來,玉川義宗隻是微微抬了下眼皮,麵露不悅的說道。
“還請父親大人息怒,幸三郎還小,難免一時興起耽誤了時間。”作為一向對幸三郎疼愛的兄長,見父親要訓斥弟弟,所以連忙說道。
“哼,還不坐下。”對於長子宗政,義宗還是十分喜愛的,年紀輕輕就練就了一身好武藝,而且為人大度,當自己百年之後,將家業交給他,自己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在看看這二子幸三郎,哎不說也罷,自己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