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久兒抿著唇還沒說話,墨君羽卻是先有了動作。
他的忍耐委實已經到了極限。
久兒是神族公主,他不想表現的太過強勢,讓她失了體麵。
但是這個人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
而他的底線就是久兒。
墨君羽如此看玉韻不順眼不僅僅是因為他覬覦久兒,而是因為他還知道天啟山那陣法也是玉韻布的,差一點就害久兒丟了性命。
試問他如何能放過他。
一道靈力毫無征兆從他手中閃出繞上了玉韻雪白的脖子。
又是猝不及防的一擊,快到沒人反應過來。
“墨君羽,不可!”
凰久兒想要阻止,也是晚了一步。
再一瞧,又驚訝到了。
禁製十丈內不能用靈力攻擊,否則將會反彈到使用者身上。
而他們現在還沒有走出十丈的範圍。
凰久兒深思後,似乎了然過來。
或許墨君羽是個意外,並不受這個限製。
“久兒你想替他求情?”墨君羽側目望著凰久兒。
這一刻,他身上的氣勢一如他自水幕後走出來時一般冷意駭人,仿佛從地獄出來的修羅。
隻有在望著身旁的人兒時,眼中才浮上溫柔的暖意。
“不是,當然不是。”凰久兒連連擺搖頭,“我是怕你被禁製反彈的力量傷到。”
她說的特誠懇,小臉上驚魂的神色還未完全退去的。
“笨蛋!”墨君羽眸華深邃,卻是沒好氣說了這樣兩個字。
凰久兒無語了,擔心他,還罵她笨蛋,撇了撇小嘴不爽。
玉韻咽喉被鎖,一張白如雪的俊臉被勒的通紅,眼底卻不見一絲慌張與恐懼。
這樣的人是讓人佩服的,也是讓人害怕的。
試問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瘋狂起來會有多恐怖。
忽而,他似血的紅唇勉強勾勒起一絲弧度,似笑了,下一刻,紅唇動了動,傳出的是沙啞的嗓音,“能,死在你的手中,不冤枉。”
一字一句有些低沉,說的也艱難,一句話像是費掉了所有的力氣。
凰久兒不著痕跡的斂了斂眉心,這話聽著古怪,好像兩個人曾經認識。
然,一瞧墨君羽麵無表情,沒有因為他的話引起半點波瀾,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凰久兒又迷惘了。
“不知羽皇子可還記得計娥?”玉韻斷斷續續又擠出來一句話。
墨君羽眼神縹緲,像是陷入回憶,迷惘了一會兒,再若有所思打量了玉韻半晌,仿佛確定了什麼,鳳目閃過一絲了然。
驀地,他將靈力一收,冷然道:“你走吧。”
而玉韻像是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氣,向後踉蹌了幾步才漸漸穩住身形。
他抬手撫上脖子被勒的地方,那裏一道細細的紅痕,看上去驚心動魄。襯得他雪白的脖子更加煞白。
凰久兒抿了抿粉唇,長睫輕顫著垂下,遮了眼底的光。
計娥,聽上去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墨君羽放過玉韻是因為她麼?
不知為何,心裏有點悶悶的不樂。
“致軒,不肯投降的全部殺了。”墨君羽一句霸氣也無情。
卻沒有人覺得他做的不對,這就是戰場的殘酷。
一句話說完,他摟上凰久兒,腳尖一點,帶著她躍上了天空,再落地,已是在大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