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如此折顏麵的話,均是氣的火冒三丈,美少女的嘴竟如此之毒,公然辱罵南昌國學子欺軟怕硬!她到底是誰?竟敢口出狂言!
一位少年上次在酒樓見過她,推搡了旁邊的同伴道:“這個少女是前幾天在福源酒樓與雲九姬搶席的呼倫哲玉,漢盧國的郡主。”
消息一下子傳到人群,眾人議論紛紛知道了她的身份,眼中再無欣賞垂涎之色,眼神狠戾巴不得撕了她,隻恨如鯁在喉亦無詞反駁,的確他們是無一人出聲理虧在先,不由的懊悔當初都沒有早點站出來,讓漢盧國的娘們給輕瞧了去。
楊公子冷笑,像條毒蛇一樣看著她,漢盧國的郡主而已,竟敢不給他麵子,讓她在心上人麵前丟了臉麵,委實不能原諒,等下看他怎麼收拾她!
見他們的生氣不能發作的模樣,呼倫哲玉嘴角上揚,南昌國的公子小姐們,果然如傳聞中的矯情愛麵子,母國的聖上要她在南昌國高調行事,借機給南昌國上眼藥水,她可不能手下留情!
此番撞上了雲子凡這個慫包,一來可借機羞辱南昌國學子,二來可報複雲九姬,何樂而不為?
轉過身玩味的看了雲子凡一眼,嘲笑道:“說錯了,不是傻子是雲公子!”說到‘雲公子’這三個字她格外咬重了些,還拖了個尾音,眸中閃過一抹戲謔。
“雲公子過了初試太興奮遂當場暈了過去,醒了羞臊萬分沒臉見人倉皇逃走,在逃走之際無意撞上了小姐,這就是經過!”
說著她又假意咳嗽了兩聲,衝呂小姐笑道:“小姐,你看那個雲公子像個縮頭烏龜縮在小廝後麵,量他也沒那個膽子輕薄你,小姐且消消火。”
呂素言眉頭蹙起,她就是呼倫哲玉,前幾天她與雲九姬的事跡,可是傳遍了帝都……
雲子凡被她這麼一番嘲笑,臉漲成了豬肝色,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要他如何見人?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伸出纖纖玉手攏了攏墨黑的長發,呼倫哲玉邁著優雅的步子,俯視著坐在地上的雲子凡,一臉不屑道:
“嘖嘖,雲公子真是可憐!雲家真是家門不幸出了你這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一出事就靠躲小廝背後苟延殘喘,真是鋸了葫蘆的嘴,這點小事都講不清楚還要妹妹出麵,不就是考上了中宗學院,至於這樣慌不擇路驚了貴女?不如死了算了,誰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沒有擔當膽小如鼠的慫包!”
雲子凡被人誤會是登徒子臉麵丟盡了,跑來一個天仙般的女子作證,還以為好心幫他洗冤屈的,哪裏知道說出來的話句句誅心,被扣上了縮頭烏龜,膽小如鼠的帽子,比讓呂小姐冤枉更難受,他還有何顏麵做人?
被人折辱至此,恨不得撞死了幹淨,血氣上湧一口血‘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一頭栽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公子!”侍從驚呼。
“夠了,呼倫哲玉,你不要太過份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不是幫他,是羞辱於他,其心可誅!”雲九姬跑到雲子凡身邊施救,恨呼倫哲玉的心思太歹毒,打著幫人的旗幟趁機抹黑她的親人!
白元修從馬車上下來,見中宗學院門口人聲鼎沸,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圈,擠進去看見雲九姬蹲在地上掐著雲子凡的人中,雲子凡的鮮血染上了素白衣裳,紅的觸目驚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元修驚愕,慌忙跑上前幫忙。
須臾,雲子凡吃痛悠悠轉醒,他無力的咳嗽幾聲,淚水無聲淌下,眼中有著無盡的痛楚淒涼,一身的素淨的雲紋白裳沾滿是灰塵與血跡,就如他本人一樣破敗不堪。
“怎麼回事?”白元修詢問,他因馬車的輪子在半道壞了,耽誤了些時間才這麼晚到,這期間怎麼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
雲九姬陰沉著臉,春桃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白元修臉色陰沉的看著呼倫哲玉,這個郡主真是卑鄙無恥,知道雲子凡是雲九姬的親人,就趁機報複!
呼倫哲玉撥弄著發梢,望著她的傑作陰險一笑,殺人誅心為上策,雲家的慫包被她這樣羞辱,日後還有什麼臉麵在帝都混?這就是雲九姬得罪她的下場!
雲子凡咳嗽了幾聲,抬起頭看見呼倫哲玉受了大刺激,像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掙脫了侍從,在地上艱難的爬行喃喃道:“讓我去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要死,我沒有輕薄小姐……”
雲九姬心裏難受蹲在地上,三叔的脾氣暴躁,怎麼生出了這麼個懦弱的兒子,性子比小媳婦還上不了台麵,被人折辱了幾句就想尋死,也難怪被人小瞧了,簡直給雲家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