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表哥得知背後隱情(1 / 2)

雲九姬側臥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窗戶外的風景。

院子外那株老桃樹已經開花了,鳥兒三五成群停在樹梢上嘰嘰喳喳。

然而春天來臨了,她的人生卻陷入了黑暗。在商祈麵前任何的反駁、質問、回懟,回到了這間屬於她的閨房,隻剩下痛苦、不甘、無奈。

該死的痛不欲生如影隨行。曾經那個男人為她放棄了王爵;曾經那個男人為了放棄了那年的無極閣上學名額;曾經那個男人為她受了牢獄之災;曾經那個男人說過永遠永遠不會負了她。

結果,一場荒唐的誅心誅情陰謀,快、狠、準,讓他們不得不一刀兩斷。

情之一字,真是脆弱。前天她與商祈還是焦不離孟,昨日他便成了別的女人的男人。

恨就恨在她根本無力去爭,她拿什麼去爭?

打落牙齒和血吞,說的大概就是她了。她自嘲的伸出手,擦去眼角不爭氣的淚水,喃喃道:“雲九姬你一介將府孤女,又淪為了賤民,就算你再努力,也爭不過天命。你…不配得到幸福嗎?”

窗外的白元修歎了口氣,踏著步子往呂素言的宅邸而去。

是的,他不服氣,一定要把找場子回來。

藥侍正忙著救商祈,呂素言遠遠的守在廂房外心急如焚。侍從來報白元修拜訪,呂素言無心接見,沉聲道:“別放他進來。”

侍從跑去回話,白元修臉色鐵青,直接便闖。

侍從見他硬闖,便與他正麵交鋒。白元修會些武功,到了氣頭上怎會相讓,奪過侍從的佩劍招招狠厲,徑直往裏闖。

侍從不敢傷了他,節節敗退,最後還是讓他闖進來了。呂素言見他闖進來了,不得已也隻能接見。

“白公子,為何去而複返,還有事?”呂素言示意侍女上茶,坐上主位。

白元修道:“此番我找的是商祈,他人呢?”

呂素言道:“恕我直言,他不想見公子。”

白元修冷戾一笑,“見不見由不得他,這次非見不可。”

“抱歉,怕是要讓公子失望了。”呂素言喝了一口茶,略一沉吟:“白公子,此事鬧的大家都難堪,您是聰明人何必在此檔口上執拗,過些日子再見吧。”

白元修對呂素言曆來沒有什麼好感,當年雲九哲被擄一事就曾懷疑過他,到如今出了這茬子事心中更甚。

“我並不聰明,我若聰明當初就該攔著姬兒,不讓他與商祈糾纏,結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元修起身,拱手道:“呂小姐若不傳話,便隻有闖了,失禮。”

說罷,他抬腳往廂房的方向去,邊走邊高呼,“商祈,我來見你了,你還有種見我麼?出了事就躲在女人的家裏,算什麼男人……”

“白公子,這是我的家!”呂素言急的額頭冒汗,一把追上去扯住他的衣袖。商祈的病勢嚴重,他跑去鬧不是添亂麼。

白元修回過頭,桃花眸子無比森冷,冷笑道:“呂小姐,我找的人是商祈,你現在還不是商祈的夫人,好像沒資格攔我。”

呂素言:“……”

藥侍在房間施針,聽見白元修的吵嚷,眉頭緊皺成一團。呂一出去查案去了, 唯靠呂素言攔著他,若是讓他知道了主子的身體狀況,傳到了雲九姬的耳中,隻怕雲小姐會更加痛苦。

白元修見一間廂房,便打開一間廂房門,完全沒了往日的理智,發了瘋般的找商祈。呂素言咬了咬牙,見他這般有失體統,也顧不上什麼體麵了,揮手喝道:“來人,將白公子請出去,若是請不出去,便派人去請雲小姐來接。”

眾侍從一擁而上,團團圍住他卻不敢越雷池半步,隻作了個請狀。

果然,雲九姬是他的軟肋。見她提到請雲九姬來,白元修駐足,道:“呂小姐,你威脅我?”

若論演戲的功夫,呂素言可稱是其中翹楚,又擠出幾滴眼淚,啜泣道:“白公子,你何必誤會我的本意。倘若真鬧起來受傷的還是九姬。商祈性子孤傲你又不是不清楚,何必在風頭上找不痛快。”

白元修甩袖,意味深長一笑,“春桃說的果然沒錯,小姐收起眼淚吧。縱然你是受害者,也不可總是哭哭啼啼,你可是無極閣的學生。況,這事是在你宅子裏出的。”

呂素言擦幹眼淚,直視他的眸子,“誠然,白公子也是無極閣的學生,請尊重主人的意願。”

白元修不怒反笑,可笑中分明蘊含了極致的戾氣,“不巧,我今日鐵了心要見商祈。冒犯了。”

說罷,他繼續抬腳往下一間廂房走去。

呂素言使了個眼色,眾侍從直接來押人。很快,他們便扭打了起來。

桌子、椅子、花瓶砸碎的聲音絡繹不絕。白元修下手狠厲,侍從們又不敢盡全力,打了一刻鍾雙方僵持不下。呂素言的臉色十分難看,手緊緊的攥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