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聽完事情原委後歎道:“在樓裏時便覺得小玉兒是個心氣高的,沒想到她會因為心氣高變成這樣。”袁琅在一旁體貼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阿三平聲道:“不過是被情迷了眼,她也是個可憐人。”
“你說的如此淡然,她惦記的可是你的未婚夫婿,你不著緊我看著都生氣的。”桂香看著阿三嗔道。阿三笑著搖頭道:“鄭公子是個好人,不是輕易負心之人。”桂香聞言方笑道:“是啊,鄭雲麒和袁郎從小交好,品性極佳,這點無需擔心的,你若嫁過去我也放心的很,這也算是緣分了。”
阿三無言,袁琅剛剛派出人搜尋滕王下落,這滕王心思詭秘難以探究,袁琅也隻是初入官場且在邊關居多對滕王並不怎麼了解,隻是偶爾聽過些傳聞罷了。
傳聞太宗很寵愛他這個弟弟,滕王雖容貌被毀但才情甚佳,外界盛傳他終日詩酒為伴,隻喜對詩作畫對政治不感興趣,可能正因如此太宗才對他愛護有加,不過現在看來傳聞並不可全信。
袁琅沉聲說道:“滕王若真如傳言中隻喜詩詞歌賦飲酒作畫,就算再執著於容貌之事他也不會冒險潛回長安城,且他府衛精良,我覺得他回來的目的並不簡單,那些沉迷詩畫的傳言怕隻是他的偽裝。”
桂香愕然,朝堂之事她並不懂,不過沒想到阿三竟惹上這樣麻煩的人物,桂香依言問道:“那那個道士還沒找到嗎?”阿三歎道:“還沒有,不過打聽到有人見過,性命應是無虞。”
桂香勸慰道:“那便好,你不必如此憂心,平白生出愁緒於此事也無益。”阿三點頭,回道袁琅說道:“若滕王此次回長安另有目的,那大將軍可否告知天可汗。”
袁琅搖頭回道:“朝野上下雖對滕王品行多有非議,但無人清楚太宗心思,且滕王至今沒犯什麼大錯還是太宗親弟,故並無人真的對滕王提出異議。”
袁琅說到這頓了一下桂香接著說道:“並不是袁郎不幫這個忙,這是袁郎手握重兵並非言官,朝中也樹敵很多,輕易諫言反而會招來話柄。”袁琅聞言默然,桂香說的事情確實是他所憂,諫言滕王沒什麼,但是就怕太宗並不真的怪罪滕王到時自己反而難做。
阿三平聲道:“無妨無妨,我也隻是提議一下,並不真的要大將軍諫言,說來滕王就算被發現回了長安滕王並沒做什麼,太宗也不會過於怪罪到時候反而給大將軍添麻煩。”
接下來幾人便很少提及滕王,隻是你一言我一語閑聊些瑣事,就算言及滕王也並無解法如今隻能等去外麵的人帶回來消息,但願能順利抓到滕王,不然敵暗我明不知道有多少隱憂。
一個時辰過去,出去搜尋的人還未見回來,妙娘和阿三隻好告辭先回樓裏看看那邊是否有回來的人,袁琅也承諾道若有人回來報信第一時間去告知園裏。
回到樓裏不免沉默,樓裏沒有開張靜的很,阿三和妙娘心裏都揣著事更是默默無語。不知多久已是日暮時分,樓裏的兄弟都累極了回來報信,並沒有找到人,就算再心急樓裏的兄弟也不是鐵打的,且天色已晚更無處找人,隻好讓大家先休息明天再找。
在滕王府守著的兄弟確定無人接近過滕王府,散出去的兄弟也找遍了長安城每家客店,滕王體貌特征極易辨認,也確定沒有客店接收過這樣的客人,妙娘和阿三隻好指望大將軍那邊的府衛,讓人失望的是更晚些時候府衛來報,無蹤。
夜色涼如水,冬日裏處處都是寒涼氣息,這樣的日子晚上外麵是待不了人的,客店沒有滕王府沒有,剩下的地方根本無跡可尋,總不能挨家挨戶的去搜有沒有滕王的蹤跡,那和在整個長安城奔走相告妙姿園抓了滕王關押沒什麼區別。
妙娘早早地便催阿三去休息,說道有好精神才能想出辦法來,說罷自己也早早地回了屋子,其實她們心裏心知肚明今夜應是無眠,妙娘更是戒備的留了兩個人輪流守夜,以防夜晚有什麼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