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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已過,提督卸職提督公子出走的消息在城裏傳的沸沸揚揚,至於滕王千金聽說就連新婚當日迎親的轎子都不是正紅,眾人不知內幕紛紛感慨世事無常。

樓裏的陳思思是出了名的消息快,小到街裏鄰坊大到城內的大事小情沒有她不打聽不知道的,手裏常捏著一把瓜子晶亮的眸子來回一轉,就連城裏賣豬肉的家裏添了孩子幾月生都知道,這沸沸揚揚的事情更是瞞不住她的耳朵。

早早的就打聽到了回了樓裏宣揚,一麵感慨小玉兒福薄,一麵為阿三痛快的很。小玉兒失蹤那幾日在樓裏待的久的大多知道事情原委,陳思思這好打聽的性子更是瞞不住她。

陳思思邊嗑著瓜子邊嗔聲道:“要我說,這耍心機手段得來的畢竟不是原配的姻緣留不住的,別看她現在可憐這也是她自己選的。”阿三沒有怎麼認真聽過,簡單的跟著附和,隻有陳思思一直在自顧自說個痛快。

阿三也不是悲天憫人的人,陳思思有句話說的還是很對的,是福是禍都是她自己選的,她要得到就要承受這事帶來的後果,自己已經仁至義盡樓裏更不欠她什麼,她如今這個樣子怨不得別人。

樓裏一如既往地熱鬧,往來歡暢者多如繁星,沒人注意到門口出現過一襲紅衣的新娘子看著屋內又默默走開,小玉兒終是無處可去了,鄭雲麒的別院已經沒有理由再去,那的下人都熟悉透了她,如今一身嫁衣去那裏該作何解釋,僅剩的銀兩也都用在給弟弟住的客店裏了,原以為嫁進提督府之後一切都好說,可是提督府也沒了,自己該嫁到哪去。

深深地無力感襲滿了全身,看著樓內阿三的笑臉所有人的笑臉小玉兒覺得嘲諷極了,她們一定在嘲笑自己吧,是啊,如今自己確實是個笑柄,漫無目的的走著,走了許久小玉兒恍惚走到了提督府門前,小玉兒的心裏是不甘的,這不甘讓她鬼使神差的敲了府門。

府內下人許久才開門,看到她麵露驚愕,這是誰下人再熟悉不過了,昨日離開的新娘子怎的又回來了還如此狼狽,小玉兒無視他人的目光走到了屋內平聲說道:“我要見夫人。”下人不知所為何事,隻是滕王千金自是不敢得罪,沒有耽擱便引小玉兒去了內堂。

沒走多久就到了一個屋門前停駐,下人示意小玉兒稍等片刻便敲響了門通傳道:“夫人,滕王千金來訪。”屋內沒有回應下人將要再喊一聲,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還是昨日高座上的夫人麵色更加憔悴蒼白,開了門便轉身進屋坐下了。

小玉兒見狀便跟著進了屋,鄭夫人示意她坐下,小玉兒依言坐在了鄭夫人對麵,鄭夫人顯然也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小玉兒看起來狼狽得很,小玉兒沒有一刻猶豫,果斷開口說道:“夫人,我今日來是想留在這。”

鄭夫人麵露疑惑,啞聲說道:“這裏什麼樣子昨日都與千金說了,這已不是提督府我兒也不在實在是配不上千金。”小玉兒柔聲說道:“我雖是滕王之女可我也是提督府明媒正娶的兒媳,昨日種種變故我知道夫人也是千般無奈的,這時候我更不應該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