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王八羔子,竟敢暗算她!
蘇月惜從草叢裏爬出的當下,屋門打開,兩個女人被用毯子裹著丟了出來。
落地時,毯子一角掀起,大白腿上全是血淋淋的鞭痕,人還在不停的哼唧,看的她心裏發毛。
蘇月惜欲要轉身跑路,走出一個管事打扮的男子,擊掌三聲,不知道從哪冒出四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將她攔截困住。
“這倆,抬走。”
管事指了指地上毯子裏的,又指向蘇月惜:“這個,拖回來。”
完犢子,她要涼!
動手,她肯定吃虧。
就算打的過這四個壯漢,也架不住招來滿府的守衛。
更何況他們四個滿臉橫肉一看就很是凶殘,她估計打不過。
“不好意思走錯地了,我路過賞月的……”
見他們淡都不扯一句就要直接動粗,她急了眼,不停搖頭擺手,“大哥,這就是個誤會……”
四個侍衛根本不理會,抓著她胳膊腿從地上抬了起來,跟抗貨品似的把她丟進了屋裏。
“屋外守著,守好了。”管事安排完侍衛,瞅了她一眼,“還剩了不少紅燭,我家大人今天心情好,要玩兒燙皮兒,倒也便宜你了。”
燙啥玩意?!
等等,他家大人……相國府的大人不就是楚輕寒嗎?
楚輕寒竟然要女人!
不是斷袖嗎?
內屋彌漫著濃濃血腥氣,地上血跡斑駁。
楚輕寒姿態閑散側臥床榻,窗外清風送來一絲涼意,而他卻穿的單薄的褻衣,衣襟鬆散半解。
光影在他的薄唇上綴了點點微光,映著流線完美的下巴,順至修長脖頸,優雅的鎖骨處,似走過一絲流彩。
嘖嘖,好姿色!
不!
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蘇月惜不敢盯著他光明正大的品味,甚至連動都不敢動彈,怎麼被丟進來的原姿勢趴著。
女大十八變,雖然她還差半年滿十八歲但已經長大,跟從前永平公主時的小女孩模樣大不相同,平日裏裝男人時也都易容,聲音也天差地別,但她還是心虛。
“自投羅網?有點意思。”楚輕寒慵懶起身,用竹簪將淩亂散落的發半束半披在肩,轉頭掃向被丟在地上月白色的外衫,衫子上點點鮮紅的血滴,是方才被拖出去的女子迸濺上的。
她這才察覺,就在她左手邊,有一截血淋淋的斷指跟幾片被掀掉的指甲。
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刑具:老虎鉗,皮鞭,鐵鏈……
牆根還擱置了一張釘板,釘板旁是夾手腳的竹簾,一角生著火爐,爐上還放著兩把燒紅的烙鐵。
蘇月惜全身汗毛炸起,從頭皮麻酥酥到腳後跟。
什麼夜來歡愉的地方?
分明是審訊的刑房!
下跪求饒?不可能的!
一朝天子怎可跪臣,還是一奸臣!
蘇月惜索性保持趴姿,故作驚慌女兒家模樣,眼含淚水道,“小女子誤入相府,還請大人……”??
“長得不錯。”楚輕寒懶得聽朕廢話,也一點也不介意她趴姿難看,直奔主題,把紅燭扔到了她眼前,“喜歡玩嗎?多來幾層厚實些,揭的時候把握住時機便能剝下一層薄皮又不見血,很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