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廖思索片刻,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將繪有軍事布陣圖的絹緊緊攥在手中,“溫陽王守信重諾,既然收了你的東西,也會給你想知道秘密,據我們派出的細作查探,隕石藏在楚家地陵裏。”
蘇月惜忍不住打趣道,“楚家地陵,不就是楚輕寒祖宗們代代下葬的地方嗎?墳頭藏塊天外飛石給他祖宗們欣賞?這孩子夠孝順啊!”
“地陵裏機關密布,你想要進去偷東西必須要有地陵的機關圖,不然有進無出,我們家王爺說了,如果你願意再次合作,可以幫忙找尋機關圖。”樊廖明明看不上她,還偏偏得按照溫陽王吩咐籠絡她,樊廖的他渾身上下哪哪都寫著難受不爽。
蘇月惜把玩著桌上的擺件不做搭理。
楚廖又道,“溫陽王很好奇,你到底從何得到的軍事布陣圖,更好奇你究竟是何許人也有這麼大的本事?”
“朕也好奇,魏國乃皇室正統,新帝登基本想修養民生,可齊國國君偏偏犯賤不給機會,合縱不成氣急了眼犯我魏國邊境,是天王老子給了你們國君這麼大勇氣來找抽嗎?”蘇月惜也不想聽他回答,揚手間站在牆邊的諸葛流辰從後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你……”樊廖口吐鮮血,在咽氣的前一刻快速將手中的絹布塞進嘴巴裏吞了下去。
蘇月惜走到他屍體旁,對視著他那雙死不瞑目的眸子輕聲道,“朕跟七皇兄都需要溫陽王相信軍事布陣圖是真的,你無法平安離開魏國就是最好證明,溫陽王也是這麼想的,朕方才提醒過你的,朕這次幹的是一錘子買賣,哪有什麼下次?下次朕肯,你家王爺也不能肯被朕忽悠了。”
諸葛流辰看了一眼,心中不禁讚歎,跟死人嘮嗑,陛下可真行。
蘇月惜伸手,諸葛流辰立馬會意,遞上一方幹淨的帕子。
蘇月惜用帕子捂住口鼻,繼續跟屍體嘮,“世人大都覺得死人是最安全的,其實不然,反而死了更容易傳遞消息,你的主子溫陽王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你越是死了,布陣圖越是真的,你這布陣圖吞的好,吞的隨了朕的心意,倒不用朕往你屍體裏塞了,朕謝謝你的積極配合,黃泉路上好走不送。”
她起身,把帕子扔還諸葛流辰,讓諸葛流辰按照之前計劃,把屍體偷偷運出,扔到了城外郊野的亂葬崗。
諸葛流辰剛走沒多會,陳大海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姑娘大事不好了,楚相大人親自帶人把雅彙居跟圍了!”
蘇月惜不慌不忙的倒了杯水抿了兩口,寬慰陳大海道,“莫緊張,楚輕寒為了找我都四處貼畫像重金懸賞了,手下的人又豈會不知我的模樣,在這盛都城裏,大小事情都逃不過楚輕寒的耳目,尤其聚眾批鬥皇帝這事,楚輕寒不可能得不到消息,也不可能不派人來盯,所以能找來並不奇怪,我就是故意喊喊嚎嚎引他來的,不然我站出來一身正氣瘋了嗎?”
她話音剛落,‘咚’的一聲,屋門被踹開,先行走進了四個彪悍侍衛,分別撇了她一個青蔥白眼,看起來很是瞧不起她。
這不就是上次抗她去相國府摔著玩的那四個混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