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大人……”
“你走你走!我除了飯什麼都不想見!” 她抓狂,跟隻蚯蚓似的地上拚命蠕動,心間兩行熱淚。
阿威歎氣一聲,轉身的時候恰巧守衛拖著一個渾身鞭痕累累披頭散發的女人走了進來,阿威立馬轟趕,“走走走,帶走,姑娘說了,除了飯誰都不想看見!”
守衛拒絕,“那可不行,這女人到時間受刑了,大人吩咐的。”
她蠕動了兩下身子抻脖看清楚後心中竊喜。
這不就是之前碰到過那個短腿擦了背的女人嗎?
也就是她的細作影兒。
天不棄她啊!
“等等!”她趕忙喊住阿威,“大哥大哥,別為難人家,你走就行了。”
阿威倒也聽說,臨走還跟她嘮叨,“姑娘從了俺家大人不就可以回屋舒舒服服呆著了,還有俺家大人暖床頭多好的事,非得惹俺家大人不高興幹啥子喲!”
她被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暖床頭?
虧楚輕寒想的出來!
守衛把影兒用鐵欄捆了起來,鮮紅的血很快滲入水跟水混在了一起。
影兒奄奄一息垂著頭輕聲哼疼,不求饒不喊鬧,任由守衛扔過去的水蛇一條條一口口的在她雙腳跟腿上咬著,看的她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蘇月惜滿頭大汗,被火烤的臉跟猴屁股似的紅彤彤滾燙,“那個誰誰誰,能不能先把毯子給我解開把火給滅了,我熱的喘不過氣了!”
“毛病真多!”守衛不情願還是礙於她是楚輕寒公眾宣布的他的女人,上前給她把毯子骨碌開,朝火堆一盆冷水澆滅,“好了!”
蘇月惜被骨碌的有些暈眩,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站在正對影兒的沿上,一邊裝哭一邊賣慘,“這位姑娘還是招了吧,何必受著苦呢?你我都是可憐人,大人硬要霸占我身子我抵死不從,結果就到這了……”頓了頓,偷偷瞄了兩名守衛一眼,見兩名守衛對她皆是鄙夷,多看她一眼都可能犯惡心。
她突然‘嗷嗚’一聲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哇哇’亂叫,光打雷不下雨,一滴眼淚也沒掉下來,但光聽動靜哭的跟死了爹娘似的,“姑娘你倒是看我一眼啊!你看我啊!我這麼慘你都不看我你好意思的嘛!”
反正影兒不看她,她就一直‘嗷嗷’,終是把影兒‘嗷嗷’煩了,抬頭陰狠的眸光冷冽的盯著她。
此時,蘇月惜已經把諸葛流辰的戒指趁守衛不注意的空檔取了出來戴在了食指上。
為了引到影兒的眼神,蘇月惜伸手用力一甩,“你怎麼才看我討厭!”
本就戴著鬆大的戒指飛了出去,‘咚’的一聲落入了水中,力道很大,正好在離影兒不遠處的位置。
影兒低頭看了看戒指,又抬頭看了看蘇月惜,眼神明顯有了改變,但似乎不確定。
都怪水牢裏的水太過渾濁髒汙,戒指太小,影兒又連番受刑眼睛都給血糊了,看不清楚也屬正常。
怎麼辦?去它個蛇吧!
“我的戒指,這可是我的傳家寶!”蘇月惜不管不顧的以戒指為由頭跳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