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之興衝衝的回到住處,並且購買了大量的蠟燭,頓時把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把油燈、蠟燭全麵鋪開,沒辦法,隻能用這種方式盡量提高光線強度。
李相之作畫,不喜歡太抽象的東西,他力求真,這樣才能對大明朝的人民更有視覺衝擊力,哪怕是一根頭發一個斑點都要做到不差分毫。
這三更半夜的,至於畫什麼東西,李相之還真被難住了。之前的畫的太過單調了,所以他想要畫人物。
李相之對於視覺的記憶力非常強,他一閉上眼睛回憶起蘇明月的時候,細致到連一絲茸毛的位置都分毫不差。但畢竟是自家媳婦兒,總不能作畫拿去給別人欣賞吧。
李相之想到了楚楚,這姑娘長的漂亮不說,更重要的她是公眾人物,而且順便替她打打人氣,也是可以的嘛。
再接下來的半夜裏李相之把所有的精神力全部記住在自己的簡易的炭筆上。直到雞鳴起,李相之這才伸了伸懶腰,望著不斷補充完善的作品很是滿意。
這副畫高有半米,所有對於李相之來說有不小的難度,連連打了七八張草稿才完成的。
畫上的人物角度以半側麵下筆的,這樣才能顯示出人物的神韻,正麵的話有些死板,對於古人來說,也是喜歡這種畫品的。
該畫的畫麵李相之采風於那日小西湖時候,楚楚站在船上剛唱完《月滿西樓》時迎著輕風好似煢煢孑立般的曼妙身姿。
這個畫麵是李相之對楚楚接觸過眾多畫麵當中最心動的一次。
畫中,楚楚照應著對李清照的那首一剪梅的理解,她動情的迎風而立,下巴微微抬起,放眸遠眺,帶著那種淡淡的愁,迷離的望著遠方,風微微挽起了她的秀發和連裙,勾勒出了令人無限遐想的玲瓏身姿。楚楚玲瓏精致的耳朵那微微揚起的耳墜,那俏皮的瓊鼻,無一不在李相之的筆下栩栩如生……
李相之得意的一笑,隨即又有些後悔了,這副畫明顯格調有點兒高,按理說如果是‘李逍遙’的話怎麼可能會將這幅畫賣給他?嗯,重新畫一副那他可吃不消了,看來得編個理由了。
李相之將畫胡亂的圈起來紮了紮,然後帶著它就跑出去吃早飯了。
因為熬夜耗費許多精神的緣故,李相之臉色都有些發青,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吃完了早飯,李相之趕著早,就來到昨天的書畫店裏頭。
李相之撤出一塊布來,蒙在臉上才進的店。
那店裏頭一個小廝和昨天滿臉坑窪的展櫃頓時嚇了一跳。
展櫃頓時抄起旁邊的鎖門棍子,頓時高喝道:“你個賊子好膽子,竟然打劫打到這裏來啦!”
李相之也是嚇了一跳,趕緊道:“展櫃的,我啊,昨天那位賣畫的。”
見展櫃一臉疑惑之色,李相之又道:“碳畫,碳畫。”
展櫃頓時眼睛一亮,興奮的道:“哎呀,是公子你呀,怎麼過了一晚上,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什麼模樣?”
李相之因為忙了一整個晚上,現在即使蒙著臉,但頭發淩亂眼袋發青,雙眼渾濁,渾然就是個入室搶劫的劫匪模樣。
“哎呀,不說這個了。”李相之揚了揚手中的畫,道:“你讓那書童先回避一下,我有大事相商。”
那展櫃明顯止不住內心的激動,頓時目路青光,臉上的肌肉不停的顫動。
他馬上叫小廝出門,然後把店門一關。
這時李相之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畫卷鋪在了桌子上。那展櫃搓著短粗的手伸長了脖子一看,頓時神色定格住了。
李相之對於那店展櫃的這副驚訝之態很是滿意。
“這……這……這怎麼可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