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林也靠近了那具幹屍,同時又掃了一下自己右側牆壁邊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含笑著對張青林點了下頭而後便消失了。
這時樓上的煙霧從門縫飄了進來,就聽到門外傳來慘叫聲。
吳承安眸光一閃也不在去管這具幹屍是誰了,“走,拿上這個。”
他說著就從那具幹屍的旁邊撿起一把匕首遞給張青林。
張青林見狀二話沒說,接過匕首就來到門口處,離開那個房間,就看到走廊那邊有三四個人全身被火苗包圍著在地上打滾,還有兩個人從四樓的樓梯上跑下來。
張青林瞅著那幾個人身上的火,感到很驚訝,因為樓上的火勢還沒有蔓延到樓下,他們身上的火又是從哪來的,難道是從著火的房間帶出來的嗎?
而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想那些,當二人飛快的往
樓跑時,從樓下又衝上來幾個人擋住了他們的路。
他們被兩個人圍住逼到了牆邊,吳承安已經和他們動起了手。
張青林手握著那把匕首對視著身前的兩個人,“唰”一下,張青林將匕首揮向他們。
隻是一瞬間,一個火星在張青林身前的人伸出手臂的衣服上燃了起來,火苗迅速將他整個身體包圍,那人驚慌失措喊叫的滾到了地上。
隨後其他人的身上也都著起了火苗,吳承安見狀馬上和張青林衝下樓。
張青林瞅著地上被燃燒的那幾個人,心中滿是驚恐,就在他跑下樓回頭看了一眼樓上時,就看到那個女人站在上麵在衝著他微笑。
原來是這個女人幫了自己。
待張青林和吳承安從來時的地下通道返回到那個山坡上,古樓上方升起了滾滾濃煙,紅色的火焰從四層的窗戶向外冒著。
站在大樹前,張青林注視著燃燒在黎明黑暗中的古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一切都太突然了,看著古樓四層已經變成了火海,普桑和鄒傑大概都已經葬身於火海之中了。
張青林摸著懷裏那半份帛書悲愧交集,心中感慨到,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天馬上亮了,我們快離開這。”吳承安站在旁邊說道。
之後兩個人跑下山坡躲避著古樓返回到公路上,鑽進鄒傑那輛車離開了西灣區。
當他們開往平陽縣城那條悠長的小路時,天已經大亮了。
“真沒想到會這樣,都是我害了普桑!”張青林重重拍擊了一下方向盤悲憤道。
吳承安凝視前方鎮定的說道:“別這樣,他不是你的錯,我們先冷靜一下,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啊,程澈他們現在還下落不明,老叔伯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今天就是碼爺約定去大禪寺的日子。
張青林雙目會神瞅著前麵泛白的天邊。
此刻的他心中無比自責,如果自己沒有跟白薇薇一起去福安參加什麼婚禮,也許就不會發生這後麵的事了。
“白薇薇?”張青林緩緩吐出她的名字,繼續說道:“對了,白薇薇有沒有回過孫木匠家?我回平陽招待所她也沒在,我被警察抓走之後就一直沒有看到過她。”
吳承安按著受傷的肩膀微皺起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閃爍目光側頭看向張青林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她就很有問題了,前天我看到的那個女人背影也很可能就是她!”
就在張青林心中對白薇薇產生懷疑的時候,一輛打著雙閃燈的黑車出現在他們的右前方,越往近處走張青林就越覺得這輛黑車很眼熟,在看車門大開,車頭冒著黑煙,像是出了嚴重事故。
當張青林把車開到那輛黑車的側麵,就發現那黑車車頭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再一看那人竟是白薇薇。
白薇薇還是穿著那天參加婚禮的伴娘禮服,慘白的臉上淌著一道血痕,禮服的一側滿是鮮血,張青林趕緊停下車來到她的身邊,看著地麵上散落的藥片,就知道她很可能是犯病了,發現她呼吸微弱,可能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張青林立刻抱起白薇薇上了車,一腳油門就朝著平陽縣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門口,張青林抱白薇薇下車的時候,發現她手裏緊緊攥著自己的那個狼牙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