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去那個已經住了兩個人的房間呢?三個男人多擠呀,這麼委屈你,讓我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
蔣澤麒苦笑了一下,說:“李伯,我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最了解我,在英國的這些年,從小到大,一直跟皇室的孩子在家裏讀書,除了他們,我沒有其他朋友。我也想跟普通人一樣,在教室裏學習,有很多同學,有很多朋友。沈芮溪是我回國之後遇見的第一個朋友,我很珍惜!”
蔣澤麒回想起分宿舍那天,張建棟和薑逸風的竊竊私語,還有薑逸風狡黠的目光。他們雖然拿我沒辦法,但是一定會報複沈芮溪,所以蔣澤麒才決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和朋友一起去承擔。於是跟校長請求,住進1舍333。
李伯歎了一口氣,他不禁回想起在英國的這二十年,蔣澤麒雖然跟皇室子孫一起長大,從小過著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但是因為他是混血,那些孩子對他並不友善,父母又不在身邊,這麼多年,其實他一直很孤獨,卻總是悶在心裏,從不表現出來。
蔣澤麒見李伯低頭不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李伯,你不用為我操心,回國之後我每天過的都很快樂。還有爸媽那邊我自己去說。”
李伯布滿皺紋的臉舒展開來,笑道:“好,隻要少爺開心就好!”
蔣澤麒漸漸收住笑容,向李伯身後望去,隻見大廳中央一對金童玉女正歡快的跳著笑著,早已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沈芮溪不會跳舞,手忙腳亂的,姿勢很笨拙,十分難看。但是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嘲笑他,那些男人都用崇敬、羨慕或嫉妒的眼光看著她,除了蔣澤麒。
才剛剛入學,就跟這種舉止輕浮的公關小姐混在一起,太不注意影響了。想到這,蔣澤麒不自覺的將手中的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
他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情緒嚇了一跳,我為什麼這麼生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的頭上。嗯,即使是朋友,也不應該。
和薑蟬跳完一曲後,沈芮溪告辭回到同學堆裏,薑蟬戀戀不舍的看著她的背影。
沈芮溪的那些男同學馬上聚了過來,“沈芮溪,快說說吧,你是怎麼搞定薑蟬的?”
“真看不出來呀,你小子還有這手?!”
“剛才你們幹什麼去了?嗯?是不是那個啦?嘻嘻嘻……”
他們七嘴八舌、有滋有味的談論著,沈芮溪不能說薑有為欺負薑蟬的真相,隻有說:“別瞎猜了。”
“不讓我們瞎猜,那你到是說啊。”
“就是!快說吧!”
沈芮溪無奈的擺擺手,說:“你們愛怎麼猜就怎麼猜吧。”
“看,這小子默認了!”
“唉!還是沈芮溪你有辦法。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原來薑蟬喜歡小白臉。”
沈芮溪越不語,大家越覺得她深藏不漏、高深莫測。
大家的議論讓沈芮溪從一開始的無奈,慢慢的變成了竊喜,因為剛才那些男生們還在嘲笑女人樣的沈芮溪不會被薑蟬看上,現在卻都跑過來請教自己泡妞的高招。
蔣澤麒在一邊冷眼看著,男人們眾星捧月般的把沈芮溪圍在中間,詢問她和薑嬋的事,她不但不解釋,反而笑得很得意。
難道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蔣澤麒從心底湧上一絲莫名的惆悵。“我失陪一下。”他推掉應酬,獨自走到一處角落,我今天是怎麼了?他自己也無法理解,不知不覺的端起起酒,連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