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樓裏十分簡陋,除了幾件竹編家具,基本上什麼都沒有,更不用說電器。這裏不通電,桌上擺著一盞油燈。
沈芮溪和蔣澤麒從傣族婦女那裏得知,這一帶有個大毒梟,他有一支幾千人的部隊,剛才他們看見的幾個大兵,就是這個大毒梟的部下。那片罌粟都歸他們管,而且她的老公和兒子就在那邊種罌粟。
她指著窗外,說:“這裏離中緬邊境不算太遠,你們順著這條道一直往東北方向走就行了。”
沈芮溪和蔣澤麒千恩萬謝,蔣澤麒緊跟著說:“有一個不情之請,您能給我們兩件衣服嗎?我們穿成這樣不太方便。我沒帶錢,不過我可以拿手表跟您換。”說著,蔣澤麒摘掉了手腕上的勞力士。
那女人急得臉通紅,把手表塞回他的手裏,說:“這是什麼話,都是同胞,難道我還能趁火打劫?”
她打開一個竹編箱子,邊找邊說:“我怎麼就沒想到給你們找件衣服換一下呢,你們穿成這樣確實不方便,會惹禍的。小夥子,你真機靈!姑娘,你這輩子有福了!”
聞言,沈芮溪不好意思的絞著手指頭,可是突然想起來,現在自己不是女人的身份,趕緊說:“我是男的!”
那女人抬起頭,滿是疑惑的打量著沈芮溪,心想,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難分辨性別?
她拿出兩套衣服,有點窘迫的說:“實在是不好意思,男人衣服隻剩這一件了,其他的都讓我丈夫和兒子給帶走了。所以隻能委屈你們當中的一個穿女人衣服了。”
沈芮溪很想穿女人的衣服,她真的很想把自己女人的一麵展現給蔣澤麒,想以女人的姿態呆在他身邊。可能這輩子,隻有這一次機會。但是她不敢說,她怕蔣澤麒懷疑。
沈芮溪咬著嘴唇,偷眼瞟了一下蔣澤麒,等待他做決策。
蔣澤麒拿起女人的衣服看看,有點抱歉的說:“沈芮溪,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別人說你長的像女人,我也知道你的心是男人中的男人!但是,這件衣服實在太瘦了,我穿不下。能不能委屈你一下?”
沈芮溪就等這句話呢,她滿心歡喜,但是還裝蒜的板著臉,“唉!沒辦法,隻好這樣了。”
那女人說:“你們在屋裏換。”說著向竹樓外走去。
沈芮溪突然喊:“等一下!”她笑著搔搔頭,“請問,廁所在哪?我想去廁所。”
總不能在蔣澤麒眼皮底下換衣服呀!
“跟我來吧。”
沈芮溪抱著衣服跟著那女人走了出去。
蔣澤麒換上了傣族男人的服裝,他低頭看看自己,上身是一件寶藍色的圓領對襟短袖小衫,下身是一條褲管寬大的黑色長褲。可是自己太高了,以至於衣服和褲子都短了那麼一截,所以看上去有點可笑。
正在這時,一雙踩著竹編涼拖的白嫩小腳出現在蔣澤麒眼前。
蔣澤麒抬起頭,頓時,空氣好像凝固住了,他木雕泥塑般的呆在那,直直的盯著眼前美豔妖嬈的沈芮溪。
他無法讓自己的眼睛從她的身上移開,隻見她身穿一件嫩黃色無領的窄袖短衣,把她的皮膚襯托得更加水嫩白皙,衣襟剛好齊腰,緊緊的裹著身子。下麵穿著一條孔雀綠的及地長裙,腰身纖細,好像一手就能握住,裙子下擺很寬鬆,顯得輕盈飄逸。腰間係著一條銀色絲帶,隨風輕輕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