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芮溪大吃一驚,這個牙印讓她想起了緬甸,那個黑暗裏的人影。
她急忙往後退,後背貼在牆上,驚惶的問:“你……你是什麼人?”
戴鬱天坐起來,好笑的說:“哈,你說我是什麼人?明知故問。”
沈芮溪大喊:“別說廢話!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戴鬱天被沈芮溪強烈的反應嚇了一跳,“我是奧恩萊特學院的學生呀!怎麼了?”
沈芮溪指著他胳膊上的牙印,問:“那是怎麼回事?”
戴鬱天看看自己的胳膊,神秘兮兮的伸長脖子,“這個嘛,你真想知道?”
“別廢話!快說!”
“受什麼刺激了?等人齊了我再說,就你一個人,說起來沒意思。司徒和蔣澤麒呢?”
沈芮溪狠狠的瞪著他,沒有回答。
戴鬱天一手托著下巴,笑問:“他們倆都不在?”
見沈芮溪依然怒氣衝衝的樣子,戴鬱天眼珠一轉,咧開嘴,“那麼,今晚我過來和你一起睡吧?”
沈芮溪捂著耳朵大喊:“滾!滾出去!”
“瘋了?!”戴鬱天趕緊從床上跳下來,邊走邊回頭,嘴裏不知嘟囔著什麼。
戴鬱天剛出去,沈芮溪就跑過去把門插好。
沈芮溪坐下來,穩定穩定心神,她使勁回憶那個人的相貌,可是毫無所獲,除了一個黑黑的輪廓,她什麼也沒看清。
怎麼那麼巧,跳傘之後他也沒回學校?而且他的手臂上也有一個牙印?難道真的是戴鬱天?那麼,那個老頭突然轉變態度,是因為他為我們求了情?也就是說戴鬱天就是老頭所說的“客人”?他也是一個毒販子?
既然後來他讓老頭把我們放了,為什麼當時他站在門口的時候不說話,為什麼不早點把我放了?為什麼一聲不響的往裏走,他想幹什麼?想嚇唬我?以嚇我為樂?不管怎麼樣,我也救過他一命,雖然之前有點誤會,也不至於這麼整我吧!
要不要報警抓他?可是沒有任何證據。而且,如果真的是他,他畢竟救了我們。
太多的疑問在沈芮溪腦海裏糾結,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答案。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了。
蔣澤麒和沈芮溪勇闖金三角的事很快在學校裏傳開了,這是沈芮溪搞到薑蟬之後,又一件讓眾人欽佩的事。
翌日,沈芮溪到操場上散步,正趕上軍訓休息,大家紛紛跑過來,讓沈芮溪講一講在緬甸的事。
“其實我什麼都沒做,最能幹的是蔣澤麒!”說起蔣澤麒,沈芮溪很是自豪。
逃出來之後,蔣澤麒隻是輕描淡寫的對沈芮溪說了一下他是怎麼從那個小破屋裏跑出來的。
可如今,在同學麵前,出於對蔣澤麒的一顆仰慕之心,她把蔣澤麒吹捧得出神入化,什麼空手奪槍啦,什麼堪比美劇越獄啦……
那些同學聽得目瞪口呆,對兩個人崇拜得簡直五體投地。
“最後那個老頭到底為什麼把你們放了?”一人問。
是戴鬱天這個“客人”跟老頭求的情,這話怎麼可以對別人說呢。她已經對其他人省略了“陪客”的事,自然就沒有提到那個“客人”。那麼老頭為什麼放他們,她就隻能說不知道了。
沈芮溪摸摸鼻子,故作輕鬆的說:“可能他覺得我們不是奸細,他知道自己抓錯人了,就把我們放了吧。”
“是嗎?”這時,一個聲音從包圍圈外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是司徒炎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