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碩把手從她的手腕上拿開,一個保鏢走到沈芮溪麵前,對這個強吻老大的男孩異常的禮貌,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芮溪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剛才突然跪到地上,膝蓋磕的很疼。她瞪著司徒炎碩,“要我去哪?我哪也不會去!”
司徒炎碩咬了咬牙,自己真是傻了,倔強的沈芮溪怎麼可能乖乖就範呢?真後悔剛才放開她的手。
沈芮溪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他了。他從來沒有真跟自己生過氣,包括蔣澤麒回家,她和司徒炎碩在宿舍獨處的那段日子,一直過的很輕鬆。可是今天怎麼了?本來還好好的,就因為沒給他看紋身?
一直覺得他是黑社會的,看來果真不假,想幹什麼?請紋身師把我全身都紋滿圖案嗎?想到這,她感到脊背一陣發涼。
保鏢見沈芮溪對老大態度不恭,而老大又滿臉怒氣,他馬上替司徒炎碩不平起來,這臭小子簡直不知好歹,老大送她去別墅,她竟然還擺出這副嘴臉,要不是因為她,老大的腿能受傷嗎?想到這,他脫口而出:“臭小子別不知道好歹!”同時推了一下她的肩膀,沈芮溪被推得身子一歪,腳底踉蹌了一下。
“媽的!”司徒炎碩咒罵一聲,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晶煙灰缸,猛的向那保鏢頭上砸去。
“啪”的一聲悶響,保鏢的頭頓時鮮血直流。
司徒炎碩指著他,咆哮道:“你是什麼東西啊?誰讓你碰她的?啊?”他的聲音越來越高,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保鏢捂著傷口,低頭站在那連大氣都不敢喘。
沈芮溪也嚇壞了,她看見他頭上的血汩汩的往出冒,順著臉和脖子流的滿衣襟都是。
“別罵他了,快點讓他出去看醫生吧!”沈芮溪最見不得別人受傷,更何況流了這麼多血。她一邊說,一邊撕開桌上的紙巾盒,拿出所有的紙巾堵在他的傷口上,可沒一會就陰濕了。
司徒炎碩隻能看見她的背影,但是他能想象的出她那焦急的眼神。他嘴角顫動了一下,就你心腸好嗎?你是想挑戰我的極限嗎?他覺得自己快被這個女人給折磨瘋了,不對!自從看見她鎖骨上的紋身,自己就已經瘋了!
他狂亂的心支配著他的身體,他用手撐著坐了起來,把纏著繃帶的腿搬到床邊,把重心移到沒有受傷的腿上,站在了地上,瞪視她的背影。
雖然受傷,但他的動作很快,沈芮溪沒有聽見一點聲音,突然覺得後頸一陣疼痛,緊接著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司徒炎碩在身後接住她,“是你逼我的。”他低頭看著懷裏的沈芮溪,眉毛痛苦的擰在一起。
兩個保鏢趕緊要上來幫忙,司徒炎碩一瞪眼,兩人站在原地不敢再動。他把沈芮溪扛到肩上,一手抱著她一手扶著桌子,依靠手臂的力量,單腿挪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
兩個保鏢這才跑了過來,攙著司徒炎碩,扶他上床。
沒受傷的保鏢說:“老大,我現在就把她送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