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澤麒聽著沈芮溪均勻的呼吸,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早上,沈芮溪本能的把胳膊壓在眼睛上,阻擋惱人的光線。在意識處在半清醒的狀態下,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她和蔣澤麒睡在一張床上,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自己竟然睡得跟豬一樣。
她猛然睜開眼,轉頭向大床的另一側看去。
“早上好。”蔣澤麒遠遠的側躺在另一邊,迷人的微笑掛在嘴角。
一睜開眼就能看見他,這樣的日子真好!但是想到昨天他和戴鬱天一個鼻孔出氣,她心裏還是不快。
沈芮溪淡淡的“嗯”了一聲,轉頭看看鬧鍾,才5點多。她又閉上眼睛,可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他就在旁邊,怎麼睡得著呢。
“你怎麼了?從昨天下午開始對我就不冷不熱的。”蔣澤麒輕聲問。
在他麵前,她肚子裏是裝不了事的,聽他問起,她也側躺過來,麵向他連珠炮的說:“昨天戴鬱天說那些話的時候,你不但不反對,竟然還說‘沒錯’?!你很認同他的話嗎?為了發泄欲望,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上床嗎?即使沒有愛也可以嗎?這不是禽獸的行為嗎?”
蔣澤麒不知道她是因為這件事生氣,她的話就像鞭子一樣抽打著他。他轉過身仰麵躺著,看著天花板,想起那天在假日酒店發生的事,至今他也沒有為這件事自責過,自己是禽獸?如果一直得不到沈芮溪,他想也許有一天他會變成第二個戴鬱天。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沈芮溪見他雙眉緊鎖,有點不忍心的問:“怎麼了?我說話的語氣太重了嗎?”
“不,你說的沒錯。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他是在為假日酒店那天晚上的事向她懺悔,可沈芮溪並不知道他的心思,她以為他在為昨天的事道歉。
她笑著說:“知道錯就好!你不會那麼做的,對吧?”
蔣澤麒轉過臉對她微微一笑,“不會。”
第一節下課鈴響了,沈芮溪還在抄著蔣澤麒的筆記,她的速度總是很慢。就在這時,門口有人喊:“沈芮溪,有人找。”
是李嘉穆嗎?沈芮溪放下筆,走了出去。
沈芮溪一邁出教室門檻,就愣在那裏,“司徒學長?”
司徒炎碩靠在牆上,腋下拄著拐杖,他揚起一側的嘴角歪頭看著她,“過來!”他笑著命令道。
沈芮溪走過去,低頭看看司徒炎碩的腿,吃驚的問:“學長,你怎麼來了?”
“我回來上課呀!”
“你的腿……”
“沒什麼事,小意思。”司徒炎碩輕描淡寫的說,他頓了頓,問道:“見到我高興嗎?”
沈芮溪發自內心的笑了,“當然高興啦,我希望你早點好。”
司徒炎碩開心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他怎麼可能放心讓沈芮溪和蔣澤麒共處一室呢,他非常擔心沈芮溪會主動投huaisong抱。雖然昨天指使戴鬱天在那監督,但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那個家夥總向自己問東問西,非常討厭,所以他決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