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芮溪已經能感到戴鬱天的氣息撲麵而來,包得像粽子一樣的她行動不便,僵直的身體無處可躲。
“學長,你開什麼玩笑?你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沈芮溪大聲說。
戴鬱天貼著沈芮溪的耳朵,綿聲細語的說:“是嗎?真好!正如我所願。”
“什……什麼意思?”沈芮溪驚恐的問,難道戴鬱天真是傳說中的男女通吃?
戴鬱天突然將沈芮溪拉進自己的被窩,房間裏彌散著既曖昧又恐慌的詭秘氣氛。
“沈大……”戴鬱天呼吸粗重的貼在沈芮溪耳邊,伸手去扯她的被子。
“啊——”沈芮溪一聲尖叫,猛的坐起來,她眨眨眼睛,月光灑進房間她看得清楚,戴鬱天好好的在床上躺著,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長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場夢。
“怎麼了?沈大?做惡夢了?”戴鬱天嘀咕著問。
“嗯。”沈芮溪重新躺下。
可是她卻睡不著了,因為她很想去廁所,但是她不敢,自從上次在電影院看完恐怖片之後,半夜她一個人就不敢去,每次都是蔣澤麒陪她的。而且這裏的廁所在院子外麵很遠的地方。
怎麼辦?沈芮溪翻來覆去的急得不行。
“怎麼了?”戴鬱天聽見了她翻身的聲音。
沈芮溪心想跟他說她不敢去廁所會不會被他笑話呀?可是現在隻能讓他陪她去了,她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敢。
“學長,我去廁所,你去嗎?”沈芮溪假裝鎮定,問的很隨意。
“不去。”戴鬱天一句話徹底粉碎了沈芮溪的希望。
“那個……嗯……學長,你能陪我去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沈芮溪裝不下去了,支支吾吾的說。
“哈,我沒聽錯吧?”戴鬱天低低笑了幾聲。
“學長,你陪我去吧。”沈芮溪舍下臉來哀求。
“好吧,好吧,你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戴鬱天起身穿好衣服,然後向沈芮溪招招手,“扶著我。”
沈芮溪撅撅嘴,搞的跟老佛爺似的。沒辦法,誰讓自己有求於他呢,沈芮溪趕緊過去,戴鬱天摟著她的肩膀,一起走了出去。
沈芮溪拿著司徒炎碩給她的手電筒,心想,平時從來不用這個,在這個荒郊野嶺沒有路燈的地方,它真是個好東西,多虧了司徒學長。
一想到司徒炎碩,沈芮溪忍不住問:“學長,你和司徒學長認識很多年了?”
“十年的兄弟了。”
“怎麼認識的?”沈芮溪覺得奇怪,他們兩個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怎麼會是好朋友呢?
“哈,現在想起來好像就發生在昨天。”戴鬱天開始講起了他們的故事,“那天下午我出去玩,看見一個小男孩在大門口跪著,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走過去看看,沒想到他罵了我一句,讓我滾蛋!”
沈芮溪心想,原來戴鬱天從小就那麼欠揍。那個小孩一定是司徒學長,小時候脾氣就那麼暴躁啊。
就聽戴鬱天繼續說:“罵我我也不走,我就在他旁邊轉悠,他生氣也不敢起來,嘿嘿……後來他可能沒力氣罵了,也不管我了,再後來我們就聊上了,他說他叫司徒炎碩,因為寫字寫的不好,他爸罰他在外麵跪著不許吃飯,那時候他已經一天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