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看著眼前自編自導的秦氏,隻是冷笑了一聲,而後起身,朝著不遠處的淩冰清走去。

這淩冰清是蘇錦繡重生前最好的朋友,乃是國公府的三小姐,也就是淩鬆鶴那個人渣的親妹妹的,她雖然和淩鬆鶴是嫡親,但卻和她哥哥完全不是一個性子。

她天真浪漫,大膽活潑,並且又長得可愛,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這會兒她正和自己的大哥,也就是國公府的世子,淩宣,開心的說著什麼。

蘇錦繡朝著淩冰清走去,臉上帶著由衷的笑容,欣然道,“冰清妹妹!”

淩冰清聽見熟悉的身影,忽地轉過身來,在瞧見蘇錦繡的那一瞬間,喜上眉梢,連忙伸出手來拉著蘇錦繡。

“錦繡!我想死你了!剛剛去找你,卻是不見你的身影,你是去哪兒了?”

剛才蘇錦繡忙著去看蘇錦妝的笑話去了,現下也是朝著淩冰清斂眉笑笑,“多謝妹妹掛念了,我就是去了後花園走走。”

淩冰清一看見蘇錦繡,就完全將身邊的淩宣給忽略了,拉著蘇錦繡,指著台上被‘審訊’的秦念櫻,嘲笑道,“姐姐你看,這潑婦平日裏欺負你,現在活該報應了吧?”

淩冰清和蘇錦繡,前世是最好朋友,自然也是知道蘇錦繡在府上,常常受到秦氏母女的打壓。

但是偏偏蘇錦繡又是個溫吞善良的性子,常常都是忍氣吞聲忍下來了。

這淩冰清看著都是替她著急!

這會兒看見秦氏母女遭殃了,自然是忍不住要冷嘲熱諷一番。

蘇錦繡端著一副為難的神色,“冰清,你也不要這樣說,妝娘不能上台,已經很可憐了。”

是啊,怎麼不可憐呢?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蘇錦繡卻是清楚的很,蘇錦妝為了準備這支舞,不知耗費了多少的心血?

而如今?自己非但沒能嶄露頭角,反而是連累了自己的母親!

淩冰清撅撅嘴,著急的說,“繡娘,你還是這個樣子!總是為她們說話,怎麼就不為自己著想呢?”

蘇錦繡知道淩冰清是真的為她好,於是搖搖頭笑道,“畢竟是一家人嘛。”

淩冰清卻還是憤慨地說道,“哼!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看的,居然也喜歡秦氏那狐媚的舞蹈,我就覺得沒什麼好看的。”

對了!就等淩冰清的這一句呢!

蘇錦繡強行壓住眼底的笑意,“妹妹,這秦氏,想當年也是天香樓的頭牌花魁,她之所以能奪冠,據說啊,憑的,就是這舉世無雙的舞姿呢!”

“什麼?這還是絕世無雙?”淩冰清一臉的鄙視,而後忽然震驚道,“什麼!這秦氏之前居然是一個妓、女!居然還是什麼天香樓的頭牌花魁?”

重生前,蘇錦繡也是知道這事兒的,但是卻從來不與別人說,除了為保蘇家的顏麵,同時也是因為尊敬秦氏母女。

但是這會兒,她卻是故意借著淩冰清,將這樁在皇家看來並不光彩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淩冰清說話本來就直率,現在又這般震驚,聲音沒來由的大!

一時之間,語驚四座!

就連正在看台之上端坐的皇上和太後,也是聽見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