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放下叉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又有些無奈的笑了:“脾氣那麼大,還跟個孩子一樣,真不知道看上你什麼了!”

那兩張被扔回去的銀行卡,薑小悅那一天的生日,周先生至今仍然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個細節,都足以讓他對薑悅發出一次老長老長的控訴,比如——

“薑小悅,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把銀行卡扔我身上的那個行為,對我原本就傷痕遍布的心靈,造成了多麼惡劣的傷害?!”

薑悅一般充耳不聞,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會懟一句:“誰讓你那時候情商低的像是地下室那塊兒被碾碎了的玻璃似的,粘都粘不起來,自己嘴那麼欠,還怪我生氣呀!”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周先生還是覺得自己很冤枉:“我嘴欠了嗎?我那叫擺事實講道理!”

某人盤起退,很認真地坐在薑小悅對麵兒為自己“申冤”,“你說你上哪兒去找一個這麼自覺的,願意把自己大半兒積蓄都無條件上交給你的男人!”

薑悅極富耐心的聽完,然後順順他的毛:“好好好,你最好,最暖心最體貼,可以了嗎?”要是不誇他兩句,某人又得開啟無限怨念的可憐模式了。

“不行,你每次就知道這麼敷衍我!”年紀一大把的某人,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就在傲嬌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薑悅看著他,一臉的嫌棄和無奈,“那你還想咋滴?”

“罰你每一年都陪我過生日,給我做一個蛋糕,不許偷懶!”周先生鄭重其事地說道。

薑悅搖搖頭,在心裏翻了一個老大的白眼,這人真的是越活越幼稚了!

偏偏每次都還總愛用一副商量國家大事似的語氣跟她說。

薑悅剛站起來,某人就拽著她問:“你去哪兒啊?我才剛說兩句……”

“我去廁所!人有三急你知道吧?”薑悅很好脾氣地衝他笑笑,不過眼神裏的殺氣也很明顯!

這天夜裏,薑悅在翻身的時候,主動伸出手抱住了周先生。

那一刹那,薑悅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整個人僵住了幾秒鍾,是驚訝,激動,也是欣喜。

“你…不害怕我了嗎?”他聲音低沉地問。

“還是會有一點,但是…我想抓住你。”薑悅很坦誠地說。

“這個想法不錯!”周先生很高興地說道。

薑悅忽然想起,她白天在悅趣目睹了一對夫妻吵架。

男方一開始看上去很老實,戴個眼鏡,任憑妻子怎麼罵都不吭聲。

為此,錢安安還激動地卷著袖子說:“我靠,這眼鏡男未免也太窩囊了點兒吧!都被罵成這樣子了,居然還能坐的住!”

直到——那女的把一杯牛奶潑向了男人。

那男的就好像一下子進入了狂暴模式,連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些。

他一拍桌子,憤而起立,喝道:“說我吃軟飯?說我靠你們家是吧?那好!孩子跟歸你,所有的財產也都歸你!我們離婚,要是不離,我全家出門被車撞死!”

薑悅當時心裏就想:“這誓未免發的也太狠了點!自己撞就撞了,還帶上一家人,看來是真的很想要離婚!

女方明顯愣了一下,帶著哭腔問:“你說什麼?”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離婚,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也要離婚!”

女的當場哭了出來,很傷心,涕淚橫流。

那男的似乎是忍無可忍了,開口就一堆怨言,毫不顧忌場合地罵道:“我結個婚,娶了老婆,卻每天跟抱著一個死人一樣不能用!這也就算了,你還天天跟家裏鬧喪似的日哭夜哭。一有不對勁,就說自己想死!你想死倒趕緊死去啊!怎麼還活在這兒禍害我!”

女的本身情緒就很激動,被丈夫這一罵,更崩潰了:“你混蛋!我要不是為了給你生孩子,我能得產後抑鬱嗎?!”

一聽見抑鬱這兩個字,薑悅就頓住了,原來那位女士跟她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