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外邊還不斷傳來嗬斥。
不斷有人被推進來,倒在地上。
有人大喊,說不做高家人了,說他們不過旁枝末節,跟高家主流沒什麼來往。
但這又有什麼用,凡跟高家沾親帶故,都被源源不斷推進。
高家之中,哀鴻遍野。
高家最高掌舵者,高鬆的父親高濤禮癱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他兩隻瘦骨嶙峋的手,緊緊抓住扶手,已是老淚縱橫。
他說:“高家就要在我手中斷送了?沒了資產還算了,難道連一百來條人命都要斷送掉嗎?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啊?”
“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呀。”
他用力拍著扶手,狠狠盯著那些麵無人色的家人。
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狗屁都說不出。
一個女人非常尖銳的嗓門喊起來:“高鬆,我要跟你離婚,我……我現在就跟你離婚,不做高家的人了,我要走,不想死在這裏!”
“你那狗屁女兒把我害慘了,都讓她不要把沈舟叫過來!”
“她昨晚倒是大展威風,現在呢,把我們高家都推進火坑,跟我離婚吧,我想離開這裏!”
發出這番叫喊的,正是高鬆續弦古春嬌。
她一邊喊著,就一邊往外邊跑。
這一跑,高家有不少女人都嚷,說她們要跟丈夫離婚,離開高家。
這些人都是高家男丁娶進門的媳婦。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為了保全自己性命,也隻能離婚了。
不過,想想就好。
剛跑出外邊,就被幾個黑衣壯漢狠狠推進去。
那些壯漢,舉著一把把鋼管。
其中一個,冷冷地說:“誰要是再往外邊跑,別怪老子們不客氣了,本來還可以見到明天的太陽,再這麼鬧,自認晦氣吧。”
那些娘們痛哭流涕,又趕緊連滾帶爬回來,各種咒罵。
特別是古春嬌:“高鬆,我真要被你的狗屁女兒害死了,這要害死多少人啊,她倒好了,自個跑得不見了影,讓整個高家替她去死!”
“她還是人嗎?簡直就是畜牲,畜牲不如啊!”
高濤禮也直拍扶手:“該死的高豔豔,真要把我這把老骨頭氣死嗎?敢大逆不道!她是不是有神經病,幹嘛要把所有家人都推進火坑。”
其他高家人也紛紛嚷:
“我平時怎麼沒看出這高豔豔這麼狼子野心,她到底想做什麼,為了個狗男人,不惜讓我們全部去死!”
“以為我們死掉,就能撈到什麼好處?賤人!我從沒見過這種不知廉恥的賤人!”
“我們高家怎麼養出了這麼一頭女白眼狼!”
……
這幫人,一個嚷得比一個凶。
渾然忘記,昨晚他們為保命,不惜逼高豔豔脫光衣服,在杜二先生麵前跳舞。
甚至也忘記,是他們硬生生把高豔豔逼得不再把自己當高家人。
發誓不再踏入高家一步!!
但接著,令他們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
外邊,施施然走進來一個人。
雖然臉色發白,滿臉悲戚,但卻帶著倔強的神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