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繁昌公主一緊張,幹脆就撲過去,直接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身體支撐住他身體的重量,一麵焦急的回頭對延陵君道:“榮大公子,之前在太子府的時候我皇兄被令文昌的毒藥誤傷了眼睛,麻煩你,快替他看看,還有沒有的救!”
她隻說是被誤傷,終究還是不忍舊事重提,惹風啟傷感。
風啟如今的心情,她多少是能夠理解的,尤其是在延陵君的麵前,她知道,他不想讓對方看到他兩手虛空的落魄。
延陵君也沒什麼,走上前,捏了他的手腕替他把脈。
風啟並沒有拒絕。
風連晟走的時候帶走了所有的火把,這街上此時的光線很暗,延陵君根本就沒有辦法查看他眼睛的具體情況。
風啟任由他把脈,覺得他應該差不多看透病症的時候就主動的先開口道:“我這眼睛,當是難再重見光明了,你隻看我體內餘毒,是否還有辦法清除?”
他雖然不是大夫,但是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能夠把握準的。
延陵君自從摸到他的腕脈之後,就一直的皺著眉頭。
雖然太子府中之前發生那些事情的具體細節他還沒來得及跟褚潯陽詢問,但是隻憑直覺他也知道——
風啟會弄成這個樣子,八成是和褚潯陽之間脫不了關係。
這個人——
實在是太討厭了!
但是他不喜這個人的存在是真,隻衝他一次次幫褚潯陽解圍的事,心裏卻還是要承對方的情的。
“這毒是有些奇怪,你眼睛的狀況,現在我看不到,並不好說,如果你不急的話,就先跟我回——”最後,延陵君道。
“不必了!”風啟卻是沒等他說完就已經出聲打斷,他抽回自己的手,又重新勉強站直了身子,冷淡的開口,“這京城之地,不是我的久留之所,本王和繁昌,今夜就要離京,既然你一時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也就算了,不必強求!”
令文昌這一次用的毒,其實並不算什麼奇毒,隻是因為藥性過猛,的確是如風啟所言,他的眼睛既然是已經被損傷,要複原的幾率微乎其微。
“那好吧!”延陵君也知道多說無益,並不勉強,“解藥我兩天之內就能給你配出來,屆時——我差人給你送過去!”
“嗯!”風啟略一點頭。
這兩個人之間,隻要一見麵就氣氛不對。
繁昌公主見到正事談完,就連忙說道:“那皇兄,我們走吧,我來駕車!”
自從在風啟的封地住過那兩個月之後,她誤解了風啟的意思,以為他是意在帝位,為了關鍵時刻不拖兄長的後腿,這段時間,她暗中琢磨著強迫自己學了許多的東西。雖然沒有親自駕過車,但是特意跟車夫詢問過技巧,她對自己有信心。
繁昌公主這些隱晦的改變,風啟其實是都看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