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笛,你住嘴!”鄧瑤兒俏臉上滿是失望之色,她想也不想,便認為這是牧笛故意為之。
之前元門大考第一輪時牧笛就當著她的麵抹黑了一次鍾會師兄,但鍾會師兄的表現卻是另外一番,明顯可以直接淘汰他們減少競爭,但是鍾會師兄明顯是看在自己的麵上選擇了交換卷軸助牧笛完成試煉。
為此鄧瑤兒原以為自己這個小師弟會有所感激悔悟的,如今卻是當著眾人的麵再次說出來,現在的她,決不允許任何人誹謗自己的鍾會師兄,包括這個平日裏自己照顧的小師弟。
深情至此,牧笛心中刺痛,卻也隻能報以苦笑,輕聲道:“那鍾會與黃慧之言語,我也不想說與師姐聽,但是此事乃我與玄機峰趙德祝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是否欺騙,查證即可。鍾會接近你,也不過是為了我星辰峰首座之位。”
嘩!
一石驚起千層浪,眾師兄弟麵麵相覷,鄧伯約更是臉色發青,顯然心中已然隱隱相信。
牧笛的話,或許確實有些令人詫異,並且仔細推敲,也不能當做證據,但是五年來,牧笛的性格大家都清楚,並不認為他有膽子去胡編亂造。
“牧笛,你!”鄧瑤兒卻是萬萬不信,她滿臉失望的看了眼牧笛,隨即一拍桌子,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哼。”
說完,就運轉法力禦劍衝了出去,何布衣等人想攔,卻意外的被鄧伯約製止。
牧笛卻是坐在椅子上,有些悵然若失,腦海裏皆是鄧瑤兒剛才失望的眼神。
情不知所起,不知所結,亦不知所解。這可真是,天底下最難的事情了。
“老九,你說這話,該不會是喜歡瑤兒師妹吧?那鍾會為人,說實話連我都敬佩三分,上次賭約輸了,絲毫不拖泥帶水,而且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幾乎都是正麵評價。”杜長勝揶揄了一句,隨即正色開口。
鄧伯約瞪了杜長勝一眼,似乎有些怪罪他多嘴,隨即他擺了擺手,道:“都散了,此事容後再議,哪個敢私底下嚼舌根的,老子打爆他的蛋。”
霎時間,眾弟子噤若寒蟬,一旁的餘軒則是看著有些失落的牧笛,輕聲開口,道:“老九,你留下。”
何布衣等是師兄不免有些詫異,但是鄧伯約在,他們不敢造次,隻能紛紛離去。
牧笛坐在椅子上,總算是回過神來,看著師父師娘,道:“我......真的沒有說謊。”
“老九,師娘不管信任與否,都會跟你師父好好斟酌你的言語。但是感情之事,不可勉強,你明白嗎?”餘軒聲音柔和,但是牧笛清楚,他們對於自己的話,都隻是將信將疑。
“小九,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你要記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努力,唯有愛情,它不行。”
對於鍾會,餘軒也是有去了解過的,據說同峰師弟各個都對他稱讚有加,而牧笛隻是一個外峰之人,難道還能比與他朝夕相處的同門更了解?而且牧笛口中的那黃慧道天宗也是有名的交際花,那種私生活極亂的那種女人,實在是想不通鍾會怎麼會看得上。
就算能看得上他們有一腿,但這鍾會的野心是不是也太大些,年紀還不過一甲子,但演技怎麼會如此之好,讓整個道天宗都是對他隻有稱讚。
說到底隻憑牧笛的一麵之詞,餘軒很難相信鍾會是這樣的一個人。更多的,或許還認為是嫉妒心作祟。畢竟小九還是太年輕了些,又有誰年輕時為了私心沒犯過錯呢!
見師娘如此說,事已至此果然還是無法讓人相信,牧笛不由得心如死灰,咬了咬牙,他起身行了一禮,道:“弟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