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笛的異常舉動,讓趙德祝不由得神色變化間,內心已然猜到了前者的想法。
“嘿嘿,牧石頭,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喜歡你那師姐,是吧?”趙德祝嘿嘿一笑,揶揄道。
牧笛起身,苦笑著開口,並沒有否認:“我又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若是師姐遇良人就算了,隻是這鍾會的為人,恐怕會葬送我師姐往後的幸福,這是我絕對不想見到的結果。”
“剛才,我已然在星辰峰所有師兄,以及我師父師娘麵前提及鍾會之事,但是他們的反應,根本不信,我沒有辦法,隻能求助於趙師兄你了,望能夠出手相助。”
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這是牧笛少有的真情流露。
趙德祝眼中露出一絲思索之色,沒有著急回答牧笛,沉吟半響,道:“不是師兄我不幫你,實在是空口無憑,哪怕我出麵作證,那鍾會也有無數方法推脫的一幹二淨。”
“方才在距離玄機峰處附近二十裏外的叢林,我親眼所見鍾會殺了黃慧。”牧笛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和趙德祝述說經過的一切,倒是手上石笛示警的異常給隱瞞了下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牧笛還是知道的。不是不相信趙德祝,隻是不想將來給別人惹麻煩上身而已。
趙德祝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瞪大了眼珠子,道:“什麼?”
顯然,在這個無法無天的玄機峰少峰主眼中,短時間也無法接受同門相殘之事。而且,這可是在道天宗之內啊,他鍾會怎麼敢如此極端?
要是被發現,以命抵命尚且兩說,隻怕還會牽連身後家族勢力。
宗門之中,弟子人數眾多,產生摩擦矛盾再所難免,畢竟修仙者終究還是肉體凡胎,有著七情六欲。
但縱然如此,傷及弟子性命之事,堪稱少之又少,一旦發現,幾乎不可能有回旋的餘地。
鍾會此人行事謹慎至極,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失誤,並且還被牧笛給發現了?
“牧石頭,你確定你是親眼所見嗎?”趙德祝不虧為一峰少峰主,眨眼間思慮極多,疑惑道。
牧笛誠懇道:“黃慧之死確實為真,她的氣息消弭,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也依然無比確定。鍾會兩個時辰來往三次,重複進入作案現場,我猜測他就是防著身邊有人,但是我隱藏極好,他沒有發現我。”
趙德祝目中帶著思慮之色,隨即坐在椅子上,道:“若是如此,那十有八九是真的,這事兒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這黃慧雖然風評極差,但也算是個天資不錯的弟子,失蹤數月可當做是閉關,長此以往定然會發現。”
“可是憑借鍾會的心機,數月時間定然足以讓他善後,甚至是脫離嫌疑。而且那時他已是元門弟子,恐怕更加不會被懷疑了。”牧笛憂慮的說著,有些懊惱自己沒有留下證據。
“殺人之處,沒有絲毫的痕跡遺留?”趙德祝挑眉,道。
牧笛搖了搖頭,略顯無奈的開口,道:“那裏幾乎沒有任何痕跡,平常到不能再平常了。”
趙德祝顯得有些抓狂,隨即突然靈光一閃,拍了拍大腿,道:“有了!”
牧笛被他一驚一乍的樣子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道:“臥槽,你丫的,說話就說話,一驚一乍的別嚇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