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年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好吧,我知道傅敏毓在你心中的地位不是我三言兩語能夠詆毀的,不過我還是要勸你,防著一些,畢竟那是你外公畢生的心血。”
林喬點點頭,“謝謝,我會注意的。”
菜上了上來,兩個人沉悶地吃完一頓飯,許經年站起身,“今晚需要我去送機麼?”
林喬搖搖頭,“不用了,傅敏毓會來。”
許經年點點頭,“那好,你好好照顧自己。”
林喬咬著唇,有些踟躇,“那個,傅敏毓公司的案子,還請你多上上心。”
許經年拿外套的手一頓,“好,我會的。”
飛機上,林喬望著窗外的雲,腦海裏不禁回想起許經年的話。按理說許經年沒必要騙自己,可是如果說傅敏毓對許家有野心,她是真的不信。
她相信傅敏毓的為人,就算是走投無路,他不要這個傅氏,寧願東山再起,也不會野心勃勃去吞並許家。再說,他大可跟自己商量,何必把自己支走?分明就是怕自己擔心。
可是……許經年為什麼要這麼說?
想到他一次次幫助自己不求回報,想到他在那次綁架案的時候三天三夜沒合眼,找到自己的時候那種激動和喜悅……
“丫頭,有心事?”
許重元早就發現林喬自從和許經年見完麵之後就有一些心神不寧,隻是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此時聽到身邊傳來一陣陣歎氣聲,他便忍不住了。
“是因為傅敏毓公司事情不順利嗎?”
林喬搖搖頭,想著與其庸人自擾,還不如說給許重元聽聽,畢竟他的經驗比自己豐富,懂的東西也比自己要多。
“今天許經年約我出去吃飯的時候,得知傅敏毓要我們都去美國,跟我說傅敏毓有意要吞並許家來彌補傅氏集團的虧空……”
“那你相信嗎?”許重元一針見血地問。
“我不信。我不信傅敏毓是那種人,但是許經年之前對我很好,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騙我。”林喬搖搖頭,眼裏閃過一絲迷茫。
許重元歎口氣,“之前本來不打算跟你說的,但是現在,這個秘密也保守不下去了。很多人可能都不理解我為什麼要認一個跟我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作為兒子,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突然之間就解除了父子關係。”
許重元頓了頓,似乎是回憶了一番,才又接著開口,“當年我還沒有開始創業,還沒有許氏集團。那時候我在許經年父親的公司上班,他父親是個很好的人,唯才是用,很看中我。雖然公司有很多裙帶關係,但是他父親會把很多公司機密跟我探討,有意培養我,對我而言,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後來,我也漸漸地接受了他對我的栽培,對公司效力,但是也會用很多人不滿,說我一個外人,怎麼能坐上那麼高的位置。但是他父親絲毫不懷疑我,經常帶我回家蹭飯。後來有一次我為公司完成了一個大單,他父親說要開慶功會,我不想再惹人眼紅,就沒答應。他妻子就說我們三人——我,他,還要他妻子去戶外野餐,也當慶祝慶祝。那時候她妻子已經有了八個多月的身孕,在家憋得慌,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我們還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