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林喬一瞬間麵如死色,“怎麼會死了呢?”
傅敏毓還想再說些什麼,隻見林喬突然暈了過去。一瞬間,病房裏的人都慌了,白溪連忙跑出去叫醫生歸來,許經年一把推開他,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現在你滿意了?你為什麼總是要你這樣傷害她?我現在都懷疑你到底愛不愛她,她到底喜歡你什麼?”
江遇琛沉著臉,把林喬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看向傅敏毓,“傅先生,你對喬喬造成的刺激比較大,我希望你最近不要再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傅敏毓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旁,看著林喬。
很快,白溪帶著醫生走進來,醫生和護士不愧是高水準的,有條不紊地幫林喬做完各項檢查,摘下聽診器道,“病人神經收到呢壓迫,失去了記憶,又受了很大的刺激,再加上昏迷這些天一直輸營養液,吸收的沒有那麼好,所以身體一下子撐不住暈了過去。以後盡量不要再讓病人受這種刺激了,可能會導致抑鬱症,你們如果要幫助病人恢複記憶,要采取一些柔和的方式……”
醫生說完,傅敏毓開口,“她的記憶還能夠找回來嗎?”
醫生皺眉,“怎麼說呢,這件事並不是一個絕對性事件,還需要看運氣,或許某一天某個地點,她觸景生情,就能夠想起來了,又或許,她一輩子都找不回這個記憶,,都是要看定數的。不過我建議等病人身體情況好一些的時候,帶她去以前的地方走走,讓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來,千萬不要勉強。”
醫生走後,傅敏毓走到江遇琛跟前,在他看來,江遇琛作為林喬的哥哥,還有幾分說話的價值,而許經年,隻不過是一個一直妄想得到林喬卻一直得不到的失敗者而已,根本不需要在意。
“我想跟她單獨待一會,你們都回去吧。”
還不等江遇琛拒絕,傅敏毓又開口,語氣格外的強硬,“我知道,你是林喬的哥哥,也正是因為你是他的哥哥,我才跟你商量這件事情,你別忘了,我是他丈夫,這也是法律認定的,隻要我們一天沒有離婚,你就一天不能剝奪我照顧她的權利,不是嗎?”
“更何況,不管你們再怎麼厭惡我,再怎麼不想承認,但是隻要我讓林喬恢複記憶的可能性最大,林喬心裏最在乎的也是我,不是嗎?”
江遇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吧,把時間留給你,但是別再刺激她了。”
“放心,我知道分寸。”傅敏毓頷首。
江遇琛看了眼床上的林喬一眼,歎口氣,走了出去。許經年還有些不甘心,但是既然江遇琛都沒有反對,他也沒什麼好說的,白溪也是憤憤地看了傅敏毓一眼,走了出去。
病房終於安靜了下來,傅敏毓坐在林喬的床邊,林喬白皙的皮膚下,血管若隱若現,昭示著她的瘦弱與蒼白。
傅敏毓心疼地用手拂過她的眉眼,臉上的冰冷破碎,隻剩下一片溫柔。不是他不心疼林喬,他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怎麼說,但是他的溫柔,隻對林喬一個人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