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向許經年的眼神,許經年看向林喬的眼神,韓雪仿佛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和顧衍。
難道所有的男人眼裏都隻有林喬麼?韓雪心裏憤憤的同時,卻也小小的激動了一把。如果有了安娜,自己想要除去林喬的幾率不就更大了麼?
白溪見韓雪也不在意自己的嘲諷,隻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然奇怪,但也感到沒趣,自然不想再去跟韓雪多說什麼。
幾人在花園裏的椅子上坐定,傭人很快為他們端上來茶飲。
“白溪,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在這裏都做些什麼啊?”林喬看著眼前的景色,腦海中仿佛飛速地閃過幾個迷糊的片段,但是再要仔細回想,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你啊,最喜歡在那個地方看書。”白溪指了指不遠處的吊床,“諾,就是那個,還是傅敏毓特意為你搭的,你在那裏看書就能看一下午呢。”
“是嗎。”林喬看著吊床,“可是我都不記得了。”
“哎呀,沒事,我們都記得呢,我們給你講講,說不定你就記起來了呢。”白溪毫不在意,“這麼多人呢,就算你記不起來了也要給你拚一個記憶出來。”
林喬聽了,有些哭笑不得,誰知白溪認真起來了,真的扯著許經年講林喬的故事。許經年深深地看了林喬一眼,林喬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思,加上安娜在一旁看著,有些尷尬。
白溪推推許經年,“你倒是說啊,你可別說些有的沒的,認真點說。”
許經年收回自己的視線,給林喬講起來她父母以及繼母的事情,在一旁沉默的顧衍也認真地聽著,越聽越心疼,原來他不在,林喬經曆了這麼多,難怪他們兩個人之間,總是隔了一條歲月的鴻溝。如果當你他留著林喬身邊,如果林喬沒有嫁給傅敏毓,那麼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呢?
韓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安娜身邊,拽著她的衣角,小聲道,“安娜姐姐,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你能帶我去嗎?”
安娜眼裏閃過一絲疑惑,自己跟這個韓雪一句話都沒說過,也沒有任何交集,自己對她更是生不出什麼好感來,她為什麼要來找自己?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她還是點點頭,帶著韓雪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白溪瞥一眼剛好瞥到兩人離開,她的眸光閃了閃,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裏就是了,你去吧。”安娜把韓雪帶到洗手間,不想跟她有太多的接觸。女人最了解女人,她自然知道韓雪表麵上人畜無害,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女人。更何況她還喜歡顧衍,就像自己喜歡許經年一樣。
但是不一樣的是,自己先認識的林喬,也知道許經年對林喬的感情,之後才愛上了許經年。所以在這一方愛情裏,她知道自己是弱者,知道自己底氣不足,也明白自己無權責怪林喬或者是許經年這任何一方。
“你能不能先不要走啊,我怕我等會找不到花園的路了。”韓雪看著安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