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楠言辭間滿是對秦流域的輕視鄙夷。

戰略上趙德楠其實沒有輕視過秦流域,但此時此刻她還要繼續動搖袁宇那一顆忠君愛國的心。

教他看看,他一心想效忠的是什麼貨色的君王,還不如自己一個女人看的清楚明白呢。

幾方勢力混戰之中,最先死的,都是他這種自詡正統的。

許經緯拉走嬌嬌的時候,袁宇還一個人黑著臉坐在趙德楠的這間大廳之中。

這個大廳不是青州府的府衙議事大廳,而是趙德楠在青州府新城的私宅大院中,特別布局的一個能容納上百人的議事廳。

這跟臨安裴家的臨時住處的安排相似,都是住宅兼了辦公地點。

但青州的私人住宅,是趙德楠另外建設的,不是征用的青州人大家族的院宅。

青州大家族拖家帶口跑人的也有,但都留有守著祖業的人,既然如此,趙德楠是不可能動這些人任何宅院的。

但田地就不可能不動用了,隻要是新編戶籍後,無主的田地,全部充公。

院宅可以不動你,但田地,決不能荒著。

新編戶籍,就是要人對上田地,田地也要對上人,沒有人的田地,期限內拿不出田契的,全部充公。

大戶人家在府城占多少院子都無所謂,她已經將主城區轉移了,這些原來的大院子,會逐漸沒落不值錢的。

“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石運手裏的兵,加上我留在京都戰場的那些兵,至少十萬,你敢全吞了?都弄到青州來,將這裏打造成鐵桶?”

袁宇是真摸不清趙德楠心裏的謀算。

如果有可能,他還是想努力試試,掙脫趙德楠的牽製的。

如果能離這個女人遠一些,他寧願再回京都戰場。

這個女人蠱惑人心的本事,他徹底服氣了。

大概唯一抵抗她的辦法,就是離開她。隻是朝堂現在誤以為自己跟趙德楠是一起的,這件事,他都無從辯解。

真兒確實好好的回到了自己的陣營,而羅本秀父女兩人則被趙德楠直接押送到了孟海揚的手中。

其中天差地別的待遇,他怎麼解釋清楚?還有他帶的幾萬精兵,心都向著趙德楠,他怎麼解釋清楚?

“這幾個大勢力,都集中在這幾個地方,圍攻秦流域一方。

石運跟你的那些精兵參與其中,還能保持短期的平衡。能讓幾方勢力的戰爭,打打停停,膠著個一年半載。

畢竟各懷鬼胎的戰爭,打起來都不會利索的,誰都想保存自己的實力,消耗別人的實力。

這一年半載的時間對我們來說就太重要了!

不然一等秦流域潰敗,接下來瓜分地盤的時候,這幾位第一時間就要搶奪青州這一塊肥肉。

你說,我們兩個的時間,是不是很緊張?不僅僅要在這期間發展人口,養殖,還要練出來戰無不勝的精兵!

我負責青州政務,你負責練兵,另外,我們還需要跟孟東辰這一方合作。

各方麵的合作都可以談,不外乎利益交換而已,不存在要不要臉的問題。

還有,從現在開始,你就要安排人私底下給石運送肉食軍糧,讓他們吃上青州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