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趙羽路過一個首飾小攤,他隨手挑選了兩個精致的簪子,付錢後便徑直回府。
小院的門扇未關,想來是應柳二女專為趙羽所留,這讓他心中不由一暖。
他還沒走進小院門口,口鼻中徑直飄來一股熟米香氣,這是人間煙火最直接的具象表現,最能撫慰人心。
柳若蘭坐在小院中間發呆,她手托香腮目光迷離,神思遊離於天外,忽聽得趙羽過來,旋即喜笑顏開:“趙郎,臨安城裏好玩麼,都有些什麼新鮮事。”
趙羽伸手入懷,摸出一個小錦盒,輕輕將錦盒打開,二指捏住銀燕飛翅簪,笑道:“來,我給你戴上。”
柳若蘭驚喜嬌笑道:“趙郎這是給我買的麼,好漂亮呀!”說著,她乖巧坐好,任由趙羽將簪子插在自己頭上,整個人都好似要甜化了。
趙羽打量了打量,笑道:“真好看。”
若蘭扭捏道:“人好看,還是簪子好看。”
趙羽臉色一紅:“都好看。”
恰在此時,從廚房裏出來的應憐見了這一幕,小臉“唰”地拉出老長,她以手遮麵,快速跑回屋中去了。
趙羽安撫好柳若蘭,緩步來至在應憐閨房處,先敲了敲門並無反應,於是推門便走了進來。
隻見應憐趴在秀床之上哭泣,整個人都在顫抖,好似受了多大委屈。
趙羽關切過來,問道:“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應憐嗚咽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嫌棄我出身不好,你若是嫌我卑賤,那我就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了。”
趙羽撓撓頭,疑問道:“到底誰欺負你了,是若蘭麼。”
“不是她,是你。”
“我怎麼招惹你了。”
應憐從床榻上爬起,梨花帶雨道:“你心裏隻有若蘭,根本沒有憐兒,枉我一心一意待你,為了給你煮飯,我把手都燙壞了……嗚嗚嗚……”
趙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掉瓜子,應憐這嬌滴滴一哭,直接把他的心都給哭亂了。
應憐的眼淚順著香腮直流,二目通紅,語帶淒楚道:“都怪我下賤,死皮賴臉的跟著你,非要給你當個下賤的侍女,侍女就不配戴簪子,對罷。”
“啪!”趙羽猛地一拍腦門,“噗嗤”笑了:“我當是什麼,原來是這個呀,好憐兒,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他又拿出一個錦盒,照方抓藥捏出一個掐絲蕊花簪,解釋道:“我給你們每人都買了一個,隻是看你不在,還沒來得及給你。”
應憐的嬌媚小臉依舊苦著,委屈道:“你知道主動給她戴上,難道就不能給我也戴上麼。”
“哎呀呀,”趙羽一步過來:“傻姑娘,我也給你戴上。”
應憐這才破涕為笑,忍不住用手去抱自家公子的狼腰,她剛碰到他的身子,手背突然被人打了一下。
原來是柳若蘭進來了,她點指廚房道:“小憐子,你還不趕緊去看看鍋裏,再燒就成鍋巴了。”
“哦哦哦,”應憐趕緊跑去廚房。
柳若蘭緊跟著她過來,二人剛一走進廚房的門,她立刻反手關上,笑罵道:“你以後少用眼淚騙他,再讓我看見,小心我扣瞎你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