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柔見趙羽來了,輕輕扭過頭去,假裝不認識他。
倒把趙羽尷尬得手足無措,他見對方消瘦至此,便走過來搭訕道:“這是怎麼了這是,才幾天不見,為何瘦成這個樣子。”
秦景柔依舊不說話。
趙羽湊過來,無賴似的坐在對方女兒床的腳踏上,仰著臉逗弄對方,他原本俊俏的臉龐,此時又多了幾分俏皮。
“生誰的氣呢這是,還是說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劍給你宰了他。”
秦景柔好像聽不見,任他說什麼,隻是扭著臉不去看他。
趙羽得寸進尺地爬上她的床,口鼻中滿是女兒芬芳,沁人心脾,少年人的心性正經曆著無窮考驗。
他算是看出來了,秦景柔可不是應憐那個小丫頭,憐兒特別好哄,隻要自己三言兩語,她便會轉悲為喜,眼前這女子極度難纏。
秦景柔任由他靠近自己,既不說話,也不理他,就這麼晾著他,兩塊相思玉卻閃閃發光,悄悄透露出些許女孩家的心思。
正在這時,殿外有人輕叫道:“殿下,十郡主來了。”
那侍女話音剛落,秦稚瑤便風風火火的從殿外跑了進來,嚇得趙羽趕緊躲到秀床背後的帷幔裏,萬幸沒被發現。
秦稚瑤扭動過來,用哭腔說道:“我的好姑姑呀,求求你了,就吃一口罷,好幾天不進水米,這可怎麼受得了呦。”
秦景柔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也不搭話。
秦稚瑤氣苦道:“你究竟受了什麼委屈,倒是說出來呀,總是這樣憋著,受苦的隻能是你自己。”
“咦,”秦稚瑤突然發現床上的那塊白玉,竟然在閃閃發光,顯得神異無比。
“這塊玉怎麼還會發光?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呢。”她順手拿了起來。
秦景柔收起白玉,起身將秦稚瑤推了出去,可能是過度透支了體力,她險些栽倒在地,萬幸身後有隻大手扶住了她。
趙羽懷抱美人,溫柔道:“再怎麼著也不能不吃飯呀,你說句話行不行,你這樣作踐自己,我心裏很疼。”
“我心裏很疼”這五個字一出口,秦景柔才扭過小臉來看他,嗓音怯怯道:“你還知道心疼?你有心麼你。”
趙羽緊緊摟著對方,感受著她嬌柔瘦弱到極點的身子,越發心慌起來。
秦景柔低低抽泣道:“我一回來,就為你跑前跑後,生怕耽擱了你的學業,董仲一不同意,我又去求哥哥,哥哥辦不成,我又求其他大儒。
“為此事,我幾乎茶不思飯不想,乃至夜不能寐,待終於把事情解決掉,滿心歡喜的去找你,你卻自己找好了門路,用不著我了。
“我對你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你守著你那兩個如花似玉的侍女過日子去罷,我是死是活,與你有什麼相幹。”
趙羽用臉摩挲著她的額頭,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青竹書院,真的隻是湊巧而已,真沒別的意思。”
“那你就不能來王府說一聲?我一個女人,天天往你那小院跑,你覺得合適麼,我不去找你,你就不知道來找我?說明你心裏還是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