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柒吃驚地看著這幅熟悉的畫,手輕輕地觸碰著。這是一副用水粉畫的夕陽。
被金黃色的夕陽所渲染的海邊,有兩個黑色的剪影。剪影裏,是兩個孩子手牽著手,像是望著大海的方向。而他們的身邊,有椰子樹,有海豚。深藍色的海與金黃色的天空遙相呼應,整個畫麵給人祥和的感覺。
喬初柒安靜地出神,直到身邊傳來蘇澤林熟悉的聲音:“還記得這幅畫啊。”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珍藏著。沒想到小時候的我,畫工還挺好的。”喬初柒淺笑地說道。
蘇澤林點頭,輕笑地說道:“那是,你可是你們興趣班裏畫得最好的。我還記得那年我生日,你抱著這幅畫興高采烈地跑來,說這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這幅畫畫得很好看,我還記得當時你跟我說……”
“說將來長大了,他們倆一起去海邊看夕陽。想想童年的時光,真是美好。”喬初柒淺笑地說道,“那時候沒有憂愁和煩惱,腦子裏隻有玩。”
蘇澤林嗯了聲,看向她:“是啊,本來想著這次回來,終於有機會帶你去看海。隻是不知道,還有沒這機會。”
側過頭看向他,喬初柒剛要開口,手機振動突兀地響起,打斷他們的對話。喬初柒拿起手機,瞧見是林玲的電話,按下接通:“喂,怎麼啦?這樣啊,那我現在過去。”
結束通話,喬初柒抱歉地說道:“蘇澤林,我現在得去殯儀館一趟,說是來了個棘手的死者需要處理。”
蘇澤林理解地點頭,拍了拍她的腦袋:“嗯,好,去忙吧,我們改天聊,我去幫你叫車。”
“不用呢,我自己就行,你在家裏好好休息哦。”說著,喬初柒轉身朝著樓下跑去。
注視著她的背影,蘇澤林安靜地看著,直到她的身影從大門口消失。轉身看向那副畫,蘇澤林的眼裏迷上一抹惆悵:“終究還是遲了,那些話,我該早點告訴她。”
隻是這世界上唯一沒有的,恐怕就是後悔藥。
第二天,殯儀館內。喬初柒坐在休息室內,安靜地出神。雙手環著胸,腦子裏想著那副畫。曾經最微不足道的禮物,她沒想到蘇澤林會小心珍藏,甚至於將它裱掛起來。這,是否意味著什麼?
就在喬初柒走神之際,卓亦墨來到殯儀館。昨天過後,他和喬初柒之間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他感覺到,喬初柒看他的眼神,似乎沒往日溫暖。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舒服。因此,趁著今天公司不忙,他便想著和喬初柒出去相約吃飯就。
輕車熟路地走進殯儀館內,卓亦墨剛要去找喬初柒時,一個年輕人來到卓亦墨的麵前,神秘兮兮地說道:“你是初柒的老公嗎?”
卓亦墨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冷淡地開口:“嗯。”
見周圍沒人,年輕人小聲地說道:“你要留意下初柒身邊的男人,最近有一位帥哥,隔天就給初柒送蘭花。都已經堅持大半月了,應該是初柒的愛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