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他卻是輕而易舉就把十幾名少年給打倒在地,竟無一人是他對手。
那楊二郎雖然跟著家中武師學了一點拳法,但仍然被打倒在地,被他按在地上一頓好打。
盡管憨厚少年下得手重,但卻並無一人受傷,就是連磕破蹭破也未有。
似這等孩童之間玩鬧,都沒什麼仇怨,憨厚少年也隻是持了武力在身,教訓一下他們而已,沒什麼深仇大恨。
事後那楊二郎摟著魏嬰的肩膀問道:“魏兄弟,你怎麼一夜不見,就學了這一身本事來?”
憨厚少年憨直,又是少年心性,嘴上把不住門,便帶著炫耀將遇到陳雲仲傳法之事說了,甚至一些細節也沒有放過,有些得意忘形。
楊二郎心中暗暗記下了,隨後囑咐長隨去尋昨日那道人下落,心中起了拜師的念頭。
自己也是跟隨家中的武師練過幾年功夫,竟然被魏嬰小兒學了一道口訣就打倒在地,讓他心驚之餘也感到了一絲欣喜。
這魏嬰見識短,遇見高人,不知拜師,此道人合該是我師傅,等到找到了,便帶足禮物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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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仲在山神廟中打坐了兩日,到了第三日午時,他忽聽得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便睜眼看去。
見衝進來數個青衫帶帽的小廝,都是汗濕濕的,喘息不停,其後又走進來一人,正是那日見過的公子哥,上得這山來,也是同樣臉紅氣喘。
楊二郎看見陳雲仲,眼前一亮,上來畢恭畢敬行了個禮,道:“見過道長,道長小子有禮了。”
剛說完,後麵又衝出一個憨厚少年,正是那個受陳雲仲法門的少年。
張口就道:“楊二郎,我說你帶著兩個仆從偷偷上來做甚,原來是想搶我的師父,師父在上,受小兒一拜。”
說要直接就要跪下,這時這憨厚少年倒是不憨了,知道爭搶機緣。
但這一來,卻又讓陳雲仲產生了一絲為難,兩人同來,有點意思。
楊二郎看了看魏嬰,卻不理他,隨後他一擺手,身後長隨端上來兩隻盤子,一隻盤子中放著一盒蜜餞,另一隻盤中放有幾卷紅綢包好的銅錢,還有兩枚私鑄的銀錠。
他偷眼瞧了瞧陳雲仲,隨後一揖到底,道:“這是我父給道長的束脩,請道長笑納。”
…
楊二郎回家和他父一說,要拜一道人為師,卻不想是當場被打了一頓。
他父親不信有什麼得道高人,這二郎也不是普通小孩,自己悄悄拿了自己最愛吃的蜜餞和他父藏起來的銅板和銀錠就帶著幾個仆從跑了出來。
這會兒他父可能還蒙在鼓裏呢。
此時卻對陳雲仲說是他父親給的束脩,也是一個小機靈孩子。
給別的長輩和同輩送禮的時候,最好托言是長輩要送的,要不然別人可不會收。
…
陳雲仲看了他們幾眼,微笑道:“你們是來求法門的。”
陳雲仲雖是疑問,但卻用的肯定的語氣。
楊二郎一臉驚喜,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還請道長教我。”
魏嬰神情一緊,也跟著瘋狂點頭。
陳雲仲玩味一笑,頜首道:“這卻容易,你們附耳過來。”
楊二浪卻急道:“且慢。”
他眼神灼灼地看著陳雲仲,道:“道長,在下求教一句,不知道長這裏可有長久的法子,而不是魏嬰那般的法門,隻得那兩三天的能力。”
這小少爺到底見識不同於那憨厚少年,看出了那法門時效性不足的缺點。
…
那憨厚少年魏嬰自己興奮了沒有兩天,卻發現身體裏那股氣不知不覺就漏了,再也沒有前些天那力大無窮的感覺,隨後任他怎麼回想,也記不起那日的口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