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宮之外,李牧帶領自己的親兵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
憑他戰神的直覺,當然不可能察覺不出今日事有蹊蹺,而這一切的一切,顯然都與這個所謂的墨者钜子有關。
如今他布置好一切,就等著黃少宏從趙宮中出來,好一舉將其擒拿,逼問出事情真相,之後是殺是留在做決斷。
李牧知道這個墨者钜子不簡單,當初巨鹿侯趙穆就曾經派邯鄲城守樂乘做過同樣的事情,結局是被黃少宏一人、一弓、一獸,盡數殲滅,創造了神話一般的戰績,從此名揚天下。
可他李牧是誰?
是征戰一生從未輸過的存在,他有著絕對的信心,隻要他一出手必定如雷霆一擊,任憑對方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必然折戟在他戰陣之內。
不但李牧自己如此認為,就是追隨他征戰多年的將士也都是如此認為,百戰百勝,說的就是這位大趙戰神。
在李牧的算計之中,黃少宏仰仗的不過就是那神獸狻猊與神射之術,前者已經被灌了一天酒食,據來回報的兵卒說那神獸狻猊已經醉死過去,不足為慮。
至於那神射之術,李牧也準備好了一百盾牌手,一百長戈兵、一百弓箭手,就算黃少宏射術通神,他也有信心讓其素手就擒。
此時墨者行會的情報係統已經在元宗和善柔的建設下初具規模,負責收集邯鄲城內情報的墨者,已經察覺到李牧親兵的異動。
但是憑李牧排兵布陣的本事,墨者探子幾次想要一探究竟,都被對方發現。
在折了四五個墨者探子之後,龍子宮中的元宗和善柔接到了手下墨者的彙報。
善柔大驚,猜測李牧要對黃少宏不利,立刻就要帶人前去闖宮,接應钜子大人出來。
可元宗卻一把攔住了善柔,他對自己這位钜子有著絕對的信任,甚至達到了盲從的地步,隻聽他勸道:
“李牧用兵神鬼莫測,你就是將行會中的墨者全部帶去,也不可能衝破他的封鎖!”
善柔聞言猶如一頭炸毛的雌豹,怒道:“難道你放任钜子犯險而不救?”
元宗搖頭道:“不是不救,而是事情究竟如何尚未明朗,不如咱們先召集人手等在遠處,若钜子出宮之時,李牧當真對他不利,那咱們就帶人衝殺過去,也好讓钜子有趁亂走脫的機會!”
他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再說,钜子大人是什麼人物,就算李牧是趙國戰神,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中討到好去!”
善柔略一沉吟,的確如元宗所說,此時闖宮或許能起到給黃少宏報警的作用,但自己這邊必定全部折損在李牧手中,於事無補,若是等李牧對钜子動手,自己這邊趁亂突襲,說不定還能讓钜子逃出生天。
當即點了點頭:“元宗先生說的不錯,是我急迫之下莽撞了!”
且說李牧和墨者行會這兩撥人馬,在趙宮之外苦侯一夜,等到天色放亮也不見黃少宏出來,都是不明所以。
直到李牧收到宮中之人回複,說黃、項二人與趙候共處一室,徹夜未出,他恍然大悟:“本將軍還以為大王受到這廝的脅迫,原來這钜子也是趙穆、龍陽之流!”
他說完啐了一口,直接帶著自己的親兵散去。
墨者行會這邊見到李牧撤兵,他們也在元宗和善柔的帶領下迅速撤離。
黃少宏在祥瑞大殿裏,一連催眠了趙王幾十遍,確定將他原有的人格摧毀,又從新樹立起服從自己的奴化人格,這才罷休。
等他大功告成之時,外麵已經天色放亮,黃少宏長出了一口氣,任他勤修‘蓮花寶典’與‘墨子呼吸法’精神比常人強大許多,但這一夜施為,也讓他感覺到疲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