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天’!
‘黃少宏’不由得暗自吃驚,他知道自古以來,草原部族以‘蒼天’為永恒神,故謂‘長生天’!
這牌匾竟然上寫‘長生天’三字,口氣之大,無出其右,也不知道兩者之間有何關係。
遠遠望見宮殿群落的大門上,還有‘逍遙自在宮’的匾額,猜到這裏就是這世界大薩滿一係的老巢,大雪山了。
少年樣貌的‘大薩滿’並沒有留意黃少宏,自顧從袖口裏取出一枚色澤圓潤通紅的果子,攤在手裏,朝那金雕笑道:
“雕兒這一夜縱橫三萬五千裏,當真是辛苦了,這枚朱果就賞給你吧!”
那金雕一聲雕鳴,似是回應,然後一口將那朱果叼在嘴裏,仰頭吞了下去。
‘黃少宏’咽了咽口水,心說真敗家啊,朱果我還沒吃過呢,竟然拿來喂雕,若我吃上一顆,怕不立刻突破先天,實力大增麼。
哪句詩怎麼說來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這一刻‘黃少宏’發誓自己要當‘朱門’,絕不當‘酒肉’,也不當‘路有’,否則‘凍死骨’了多悲催!
‘大薩滿’似乎感受到‘黃少宏’的情緒,朝他看了,嗬嗬一笑道:
“饞了嗎?這朱果雖然是天材地寶,但在我大雪山,卻也不是稀罕東西,你要饞了就直說,說不定我老人家心情一好,就賞你一顆嚐嚐呢!”
‘黃少宏’被人看破心事,不由得臉上也有些發熱,他知道對方是調侃,自然不能承認自己嘴饞,嗬嗬道:
“朱果算什麼東西,能比上人參果嗎?能比蟠桃嗎?我是饞果子嗎?我是饞這鳥兒了,不知道一鍋燉不燉的下?要不然烤也行,不過看體型,有些費孜然,還需要兩個燒烤架!”
‘啾’
那‘金雕’竟能聽懂人言,聞言憤怒的叫了一聲,然後伸頭就朝‘黃少宏’頭上叨來。
‘金雕’的腦袋堪比籃球,比‘黃少宏’腦袋都大,鋒利的雕喙散發著金屬光澤像是鎬頭仿佛,怕是一下就能將人頭顱戳穿。
‘黃少宏’渾身拳意爆發,就要正當防衛,那‘大薩滿’卻伸手一攔,將那‘金雕’阻下,笑道:
“這一夜奔波就是為他,你要將他啄死了那顆朱果你就得還我!”
‘金雕’一聽眨了眨眼睛,似乎正在思考,接著看了看‘大薩滿’,又有些嫌棄的看了‘黃少宏’一眼,繼而振翅飛走。
那飛走前的神態極為人性化,就好像再說,你當我傻嗎?就這麼個玩意,哪有朱果重要啊!
無聲的語言,讓‘大薩滿’不禁莞爾,也讓‘黃少宏’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此時本領不濟,非將這死鳥烤了嚐嚐味道不可。
他朝‘大薩滿’建議道:
“其實朱果燉大雕,應該很補的,不如你回頭嚐嚐,我喝湯就行......”
‘大薩滿’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看他怎麼就如此心大,然後並不多言,伸手朝‘黃少宏’抓了過來,動作並不如何迅疾,就如普通人一般。
‘黃少宏’腳下一退,便閃了開去,那‘大薩滿’也不追擊,隻道: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走,二是從這裏跳下去,我絕不攔你!”
‘黃少宏’看了看腳下的雪山,不由得有些無奈,這雪山下山無路,而且看上去通天徹地,也不知多高,估計以自己的實力,爬下去也得個十天半月,要是跳下去,斷然沒有僥幸活下來的可能。
當即無奈道:“既來之則安之,我還是跟你走吧!”
那‘大薩滿’嗬嗬一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身體化成一股黑霧,卷起他就朝‘逍遙自在宮’裏麵飛去,直接飛到通天閣的最高處,從一扇打開的黃金窗中飛入。
下一刻‘黃少宏’被扔在一邊,而‘大薩滿’則盤膝坐在閣中法台的蒲團上,初升的日光正好從那黃金窗子裏射入,映在他的臉上,整個人瞬間泛起奪目的金光。
忽的,那串白骨流珠上,每一顆骷髏流珠,都生出一道紫氣,圍著‘大薩滿’的肉身盤旋起來。
這‘大薩滿’就這樣把‘黃少宏’扔在一邊,自己修煉了起來。
‘黃少宏’握著拳頭,內心掙紮:“是偷襲呢,還是偷襲呢,還是偷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