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九天上,人鬼瞰重關。
長風怒卷高浪,飛灑日光寒。
峻似呂梁千仞,壯似錢塘八月,直下洗塵寰。”
九天之上,忽然落下一條長河,如同天河倒灌,朝‘欽天監’門前那幾十號人拍擊過去,氣勢滔天。
所有人都看傻了,這特麼是黃河?別欺負我們沒讀過書!
之前那中年人畫的黃河與眼前水勢相比,之前那個就是幹涸期,而‘黃少宏’畫的這個就是汛期,水峰之下無人可擋。
或許隻有後世‘眾誌成城’、‘人可勝天’的人民軍隊,才有與之抗衡的氣魄,而眼前這些修士,卻哪有這個膽量!
觀星台上,‘袁天罡’和‘李淳風’同時色變:
“不好,黃二郎,竟然將那詩詞之意融入那神筆之中,似乎產生了某種變化增強了法術,馬雍他們恐難抵擋!”
那欽天監大門前的幾十號人,察覺到那無可阻擋的滔天洪水,將他們全都鎖定,囊括其中之後,俱都大叫一聲,拿出自身本事或是法寶,應對這滅頂而來的滔天水勢。
有用法寶護體的,有默念‘避水決’的,有放出飛劍禦劍騰空的,還有架起清風,乘風而行的。
‘黃少宏’哈哈大笑,手上筆鋒不停,口中又朗聲誦道:
“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長江大河,淹沒多少豪傑。”
那九天上砸落下來的滔天黃河水勢,在他這句之後,似乎又洶湧了幾分。
‘嘭’
一個修士剛剛乘風而起,就被巨浪直接拍再浪花裏,卷入長河之中。
‘轟’
另一個修士將一個寶葫蘆祭在身前,散發寶光擋住水勢,可那水勢何止百萬傾,刹那間將那寶光擊碎,將那修士卷入巨浪。
幾十號人,連還手能力都做不到,隻瞬息間就被淹沒在滔天水勢之中。
那九天之上落下的水勢猶自不停,卷著這些人,朝那欽天監的正門轟擊過去。
那‘欽天監’正門也有陣勢布置,在長江大河衝擊而來之際,散發出耀眼金光,欲圖將水勢擋住。
‘黃少宏’手上有畫了幾筆,加大了風力水勢,同時吟誦道:
“黃河西來決昆侖,咆哮萬裏觸龍門!”
龍門皆可觸動,何況一個欽天監的門戶。
‘轟’
大門直接被河水撞開,河水衝入欽天監之中,直到這時‘黃少宏’才收回真元,下一刻那大號毛筆上法力消散,其所繪的九天河水,滔天巨浪,在這一刻全部消失。
隻留下欽天監的庭院中,一地東倒西歪的修士們。
‘黃少宏’停手,一是不想傷人,二是手中這杆毛筆,當真消耗真元,憑他十二層‘龍象波若功’那生生不息的真元也難於完全供給,需要緩一緩,再要堅持片刻,他一身真元怕是要完全消耗幹淨。
‘黃少宏’回頭讓‘馬七’將馬車趕到一旁後者,他大笑著邁步走入‘欽天監’的大門。
一邊笑,還一邊同陪他進來的’聽鬆‘小道士說道:
“就這幫貨色還敢不讓我走中門?結果得瑟了半天,沒一個能打的!”
地上那幾十號修士,俱都臉色泛紅,如同火燒。
一人掙紮起身,朝‘黃少宏’撲來,正是那富態中年人,他口中叫道:“快還我神筆!”
‘嘭’
還沒到近前,就被‘黃少宏’上步一腳踹的吐血倒飛出去:
“還你個大頭鬼,沒聽見本將軍說,這是本將軍的戰利品嘛!”
這中年人一身本事都在筆上,丟了毛筆如何能與‘黃少宏’相抗,怒極之下牽動內傷,結果又是吐出一口鮮血,人也萎靡了許多。
“好,好,我馬家之人不會放過你的!”
‘黃少宏’大手一揮:
“愛誰誰,反正就是不還,趕緊的沒有第二關就帶我去見‘袁天罡’!”
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道士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頭朝其他人道:
“諸位道友,請先退後一些,貧道要施法了!”
其他人見是他出手,都歡喜起來:“毛道長出手,定然叫這小子落敗,為咱們找回顏麵!”
似是知道這道人術法厲害,其他人都紛紛起身,退到遠處。
這中年道士轉身朝‘黃少宏’稽首道:
“憑道茅山毛大方,便做這第二關的關主,道友你要是認輸,現在還來得及,否則一會憑道施法,你怕要是難以全身而退,即便保全性命,怕也要傷了根基!”
‘黃少宏’好奇問道:
“你是茅山派的毛大方?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毛小方的?況天佑呢?”
那‘毛大方’被問的一臉懵逼,不滿道:
“道友休要東拉西扯,既然你自己不識好歹,那就別怪貧道心狠手辣了!”
他說完轉身喝道:
“諸位道友,請幫憑道催動監內陣法,我要動用茅山禁術‘百鬼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