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哦,甜甜的糖葫蘆哦,包子,熱騰騰的包子,剛出鍋的包子,一進城各種叫賣喧嘩聲一股腦的向餘弈之的耳裏湧來嘈雜聲晃的他有點頭暈。
州就是州,好熱鬧啊...弈之定了定神看著不同於家中那與世隔絕的地方歎道。
州還是那個州,可在餘弈之眼裏看來一切都是那麼陌生,他徑直走到城中央那家最大的府邸離家時娘親告訴他,城中最大的那家府邸就是他以前的家。
州不在是那個州,餘弈之呆呆的看著府邸上金光燦燦的李府二字心裏有些難受,娘親說,這座府邸已經盤給宜州最大的財主李萬福了。
”呔,那小子,看什麼?鄉下來的吧?沒看過這麼大的府邸麼,趕緊滾一邊去。”府邸門口站的兩個家丁看著門口似是呆住的餘弈之大聲喝到。
餘弈之這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環顧了下變得俗不可耐的朱紅大門,以及惡語相加的家丁,搖了搖頭牽著馬兒離開了。
夕陽下沉。是該找個位置歇息了。餘弈之逛了一圈兒內城,摸了摸剛剛響聲的肚子自語道。
“喲,客官,這天色不早了,您看咱家小店兒幹淨敞亮,小菜也是特色有味。要不您就在這兒住一宿?”一聲招呼聲叫住了餘弈之,原來他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城中一家名為燕歸來的客棧門前,客棧中的小二不知是出來辦什麼事兒看著他似是在找位置過宿連忙招呼到。
“嘿,你這小倌兒倒是眼熱,行,今兒就住你這兒了。”餘弈之把韁繩朝著燕歸來的小二手裏一扔失笑道旋即進了客棧。
“掌櫃的,把你這兒的特色小菜來兩碟兒,在給我間幹淨的房間。竹葉青有麼?”餘弈之大刺刺的坐在桌子麵前晃了晃隨身帶著的酒葫蘆,他發現酒葫蘆的酒剛才逛城內的時候喝光了。
“來啦,這位客官,您算是來對地方了,別看咱店兒小,但是這菜,這房間可都是最好的。竹葉青?有的有的。”掌櫃的正在算賬,聽見他這一聲招呼連忙搓著手點頭哈腰的來到了餘弈之的身邊答應到。
“滿上”餘弈之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酒葫蘆“在來一壺現喝“說著在桌上的筷筒裏抽了雙竹筷剌了兩下。
“好嘞,客官稍等,順子,聽見這位客官的話了麼?趕緊去準備。“掌櫃賠笑著答應,看見剛進門的小二兒吩咐道。
不多時酒菜上齊,客官慢用,小二兒上齊酒菜轉身便要去忙,餘弈之一把拉住小二“我說夥計,打聽個事兒,你知道城中戲台子在哪兒麼?“他問道。
“喲,爺,您也是專門來聽戲的?今兒晚上可是羅府請的當家花旦小鳳仙兒小姐來唱的。不可錯過啊,就在羅府門口,羅老爺專門請人搭的台子。不收銀錢,您可得趕早兒了,不然到時候沒位置了。“小二兒有些興奮的回答道。
餘弈之放開了小二兒長哦了一聲,“你去吧。“他吩咐道。
“得嘞,有事兒您叫我。“小二兒把拿在手裏的毛巾往肩上一甩去忙事情去了。
餘弈之端我酒杯倒了點酒放在鼻子下麵聞了下,唔…居然還是百年陳釀。不錯不錯,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口呷下,這酒…剛喝下肚他有點搖頭晃腦似乎是醉了。不好,酒裏有…砰的一聲餘弈之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咯咯咯…“一聲輕笑從樓上傳來。“做的不錯,這是賞你們的。“這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女子,隨手將一袋銀子拋給了正在算賬的掌櫃的。
哎喲,掌櫃的接住了拋來的銀子,沉甸甸的有點壓手。“羅小姐吩咐的事情咱怎敢懈怠。“掌櫃的立馬討好的說道。
“順子,給我把他弄到戲台子後台哪兒去,今兒的戲角兒可不是什麼小鳳仙兒。“那女子笑吟吟的吩咐那個小二。這女子蒙著麵紗,赫然是白天所見的羅家大小姐。
“是,大小姐。“那個叫順子的不知從那裏摸出一個麻袋把餘弈之裝了進去。大步的出了客棧門口往羅府戲台方向走去。
羅大小姐柳眉彎彎,水盈盈的大眼睛笑成了一個月牙兒,“小妹,姐姐今晚就給你找回場子。嗬嗬.“她似乎預見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一邊自語一邊跟著走了出去。
呼…這姑奶奶終於走了,掌櫃的看見羅大小姐走遠了摸了把額頭上的汗,還是關兩天門回鄉下避一避。他說著手忙腳亂的把門關上從櫃台處拿出了一個準備好的包裹從後門溜了出去。
咚咚咚,鏘鏘…今晚是真的熱鬧,羅府門口搭了一個諾大的戲台,台下真是人山人海,堵的羅府門口能供四輛馬車而過的大道水泄不通。
“其實羅府還是不錯的,每年布施銀錢,布匹,糧食,救濟窮人,收留孩子,像今年莊稼收成好還特地請人來唱戲不收銀錢,誰都能看。“站在最後麵都快靠著羅府的圍牆上的兩個人磕著瓜子聊著閑片兒。“誰說不是呢,就那個羅家大小姐,聽聞這次是把趙家的巧兒小姐給騙了人家趙家都準備好嫁妝了,結果發現大小姐是女人,氣的趙巧兒小姐哭了三天三夜到現在沒緩過來呢。“另一個嗑瓜子的好像知道更多內情,“是嗎是嗎?“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好奇的圍了過來,“來繼續講啊,“其中一個人把自己的小馬紮遞了過去示意他坐著繼續說話。那個知情人倒也不客氣,一把抓過馬紮坐了下來,“我跟你們說啊,這趙家可是當今皇親趙家主的妹妹的侄兒的外甥可是當今皇上的侄子。那趙巧兒小姐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了,這次羅家大小姐女扮男裝…哎喲哎喲…誰打我?“那個知情人正說到興高采烈的,突然捂著臉麵叫喚了起來,“哎喲,哎喲…我的臉,哎喲,我的脖子,哎喲我的腿…“那個知情人趕緊站了起來扒開眾人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