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鈴兒,好歹我現在也算你半個師傅了吧,上次的百年竹葉青呢?弄出來給我嚐嚐,可別再加料了啊,我可受不起。“宜州城內頂頂有名的酒樓百味軒臨街的一間雅間裏傳出了餘弈之的聲音,他癱在滿桌子菜旁的椅子上眼睛望著快下沉的夕陽晃悠著他的葫蘆。
羅鈴兒正端坐在桌子前一口一口的吃著菜肴,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嘁,還師傅,還百年竹葉青呢,做你的春秋大頭夢。怎麼?這二十年的女兒紅還不夠解你的酒蟲?“
餘弈之打開葫蘆灌了一口酒長出了一口氣道:“夠是夠,百年的沒有我不介意,可這五十年的竹葉青也是好東西啊,你拍壇開封就這麼給了這隻黑不溜秋的猴子,你看它喝的,暴殄天物啊。”他搖了搖頭抓葫蘆的手緊了一分又鬆開來,似乎有點不甘心。
羅鈴兒看著他這種樣子,心裏稍稍有點得意:“你個棒槌,讓你教了一天就學了一招,要是在招賢會前還教不會你就等著代我出閣吧。”
餘弈之不屑的笑了下搖頭晃腦道:“嘖嘖,在俗修真,居塵出世當以悟性為先呐,想當年先師若是遇見小鈴兒你,嘿嘿,恐怕早就落得一身清閑咯。“
話剛落音,隻聽得外麵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哐哐哐”一陣敲鑼聲“各位父老鄉親走南闖北的英雄好漢。今日在下初到貴寶地,因身已無盤纏,故在此表演些把式,要是各位覺得精彩,那就有人的捧個人場有錢的捧個錢場,小弟感激不盡在此多謝各位大爺。“隻見得樓下吆喝把式的那個小哥兒年歲不過二十,身材卻是一等一的魁梧,吆喝完見人全聚了起來,哼哈,運了下氣提起身旁的幾塊不下百斤磨的發亮的石塊揮舞了起來。
好…周圍一片叫好聲真是好不熱鬧。
“哼,這南蠻子吵死了,吃個飯都不得安寧,小二給我叫掌櫃的上來。“羅玲兒突然把筷子一扔大聲喚著小二。
不多時掌櫃的恰著滿臉的褶子賠笑著上來了:“羅小姐,這菜是否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麼?“
“你。去。給我把下麵那個南蠻子給我趕走,吃個飯都不得安寧。“羅玲兒不耐煩的喊到
“羅小姐稍安勿躁,小人馬上去。“掌櫃回了一句立馬下樓,“小哥兒,小哥兒,實在對不住,不是咱硬要擋你的盤子,確實今日小店有貴客,您要不挪個地方?
說話間那小哥兒停了下來:“大爺,您看我這初到貴寶地就會這點活計,我也沒擋個道不能憑您一句貴客就讓我挪位置啊,您看我這剛聚起來的人氣明個兒我就指著這點過活了”
一陣藥香飄來撥開人群站出來的正是曾辰“掌櫃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小哥兒沒占你的道兒,沒擋著你做生意,一句貴客就要把人強行趕走?這宜州什麼貴客這麼金貴?”
袁修也從後麵走了出來附和道“是啊,什麼貴客啊?要不給咱哥兒倆長長眼?”
“哎喲我的兩位爺,樓上真是貴客,您兩位也是,不是咱硬要難為這位小哥兒。”掌櫃連忙拱手賠笑道
“怎麼?咱兄弟加起來還比不上樓上的?我到要看看是那位貴客這麼貴。包子咱們上去看看。”袁修頗不為意大手一揮招呼道
曾辰眼見袁修跑上去了急忙從懷裏掏出幾兩銀子招呼了下掌櫃“小兄弟,這裏有幾兩銀子你拿著算是補了你今日的收入。掌櫃,帶我上去看看,袁兄性子太急了,怕惹出什麼事端。”
餘弈之瞧著樓下的情況抱著膀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嘖嘖,小玲兒袁家和曾家的兩位少主可上來了”。
羅鈴兒聽了這話小嘴兒一撇不屑道:“喲,這倆小子?我讓他們來的去不得。”
轟隆隆一聲響餘弈之所在雅間的門被踹開了:“呔,在這宜州內居然還有人比咱更霸道的?出來給少爺我長個眼?”袁修一腳踹開了門望著抱著膀子靠在窗邊把玩著葫蘆的餘弈之:“朝陽?掌櫃說的貴客就是你?看不出來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啊?”
“袁修,莫要衝動。”這時曾辰在後麵趕了上來一把拉住將要發作的袁修
餘弈之抱了抱拳道“袁兄,曾兄,近來可好?”
袁修甩開曾辰拉著的手冷哼一聲:“我們哥兒倆可是好的緊,手底下也是癢的很呐”
餘弈之笑了笑指了指對麵的羅鈴兒:“袁兄莫急,這貴客可不是在下,你往那邊看。”
“看什麼…嗷嗚,包子撤,是惡霸玲。”袁修有些不耐煩的偏了偏頭看向羅鈴兒的位置瞬間嗷的一聲叫了出來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跑去。
餘弈之楞了一下旋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惡霸玲?有意思,這名字貼切。”
“混蛋,袁修,我不打你的滿臉桃花開,今日我不姓羅”羅鈴兒剛剛還擺著姿態一副高高在上的臉蛋聽到袁修的叫喚立馬變了顏色桌子一掀追了上去。旁邊的曾辰下意識連忙用扇子擋住了臉躲到了一旁。
隻聽得樓下劈裏啪啦一陣響,“惡霸玲,打歸打你別打臉。唉喲,你敢打我臉,我和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