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顆桂花樹,還是那把搖椅,還是那張茶桌,還是那個她。
餘弈之在院落裏劈著柴火心裏想著:有時溫潤如水,有時動若脫兔,有時精靈古怪,有時俏皮可愛。隻可惜...
“小陽子”一聲叫喚打斷了他的思緒,羅鈴兒呷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的道:“要不咱倆就在這裏吧”
餘弈之劈了塊柴火直起腰來:“暫時吧,等招賢大會的風頭過了咱在想想去別的地方轉轉”。
“撲哧,小陽子你可真是有些特別,宜州那麼些世家公子真是沒一個像你這樣的”羅鈴兒掩嘴一笑道。
“拿世家公子與山野村夫相比較?你也挺特別的”餘弈之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山野村夫可比那些世家公子的底蘊更為深厚,在宜州時你抬手作揖的姿態,你腰間那柄軟劍的墜子,還有對人稱事的態度,還有這座宅子,你別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這種樣式的風格可是少見的緊,就憑你那幾節青石階梯恐怕比我羅家更為輝煌,要知道這青石板子在我家可是我爺爺的茶桌寶貝的很呢”羅鈴兒側著身子看著他眼睛像個小狐狸一般。
餘弈之停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的木屑他笑了笑:“那又怎樣,看看現在這幅景象還不如當個普通人家來的好”。
羅鈴兒見他這種樣子越發的肯定了:“小陽子,你知道宜州城曾有個名極一時的餘家麼?”
“不知”餘弈之眼皮跳了跳。
“是嗎?”羅鈴兒忽的起身抓住了餘弈之的右手“當年那個名喚弈之的小男孩就是餘家之人他右手小臂上有一小塊被我和修車匠作弄受傷,當時可是剜了一小塊肉下來了,還有鼻尖被曾大哥失手以藍色藥汁點了一點形成了一小粒藍色痣還要我在繼續說下去嗎?”羅鈴兒盯著餘弈之的鼻尖慢慢的把他的手臂舉高露出了小臂。
“你待怎樣?”餘弈之並未掙脫。
“不怎麼樣”羅鈴兒放開了他旋了一圈兒又坐回了搖椅:“你知道麼,那個叫弈之的小子我雖然作弄他,可他卻怕我受傷接下了我,那個臭小子十幾年了都未曾來找我,你說可恨不可恨”。
餘弈之沉默了,他在思考以如今這般境地怎麼去麵對她。
風動了,桂花樹嘩啦啦地一陣作響,他深吸了一口氣,半晌,他猛然的睜開了眼看向了羅鈴兒,他瞧見了,瞧見了躺在搖椅上羅鈴兒透出的那微紅臉頰,他笑了,笑的好大聲,笑的好暢快。她聽見了他的笑聲,她也笑了,笑靨如花。
“我名弈之,餘弈之我乃宜州餘家之人,八靜羽士餘世景之孫”餘弈之自傲道。
“一曲龍吟驚天變,一汪秋水平世間,嘖嘖你這來頭可真是大啊”羅鈴兒有些平靜,她站了起來圍著餘弈之走了兩圈不斷的打量著他,她站在餘弈之的麵前看著他的眼睛忽然衝上去吻了下他的嘴角“還是朝陽來的好”她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臭小子,以後可不準這麼長時間不來找我了”。
餘弈之呆了呆滿臉通紅活像那熟透的蝦米,他望著麵前的佳人一把把她拉進了懷裏貪婪的吸了口氣“你明白的,你懂的,自今日起望你我永不分離”他動情了,萬劫不複。
“鈴兒,我去參加招賢大會吧,他張俊才阻不了我,招賢大會我必將摘的頭冠”餘弈之抱著她坐在搖椅上。
羅鈴兒摟著餘弈之的脖子靠在他的懷裏瞥了瞥嘴“呆子,去那勞什子招賢大會做什麼,知道你最厲害啦,不去”。
“我餘家雖然落寞,但我母親還在也與冶兵世家陸家交好,雖然隱居世外沒有喧囂熱鬧但也是一處不可多得的福地洞天,待我奪得招賢大會頭冠上山稟明母親便可明媒正娶,而不是在這裏這樣偷摸,況且以我之姿不出數年應能重振我餘家家業”餘弈之抱著她的膀子又緊了緊最後一句信心十足。
羅玲兒扯起他的右臂挽起他的袖子看的那一塊小傷疤她來回的摩挲臉蛋微紅“現在就想娶我啊?美的你,本小姐還不想嫁呢,等我什麼時候玩夠了在去陪你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