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餘弈之率先出劍寒星點點。
寒梅六綻,這一式擊劍刺穴軟劍鳴聲,恍惚間六朵幻影梅花落在張俊才麵前,台下心智不堅者已被這劍鳴帶了過去眼前梅花綻放呆若木雞。
“唳…”一聲鷹啼,張俊才出手了雙爪翻飛一爪一梅,瞬間六爪破開劍影,他提步上前一式撥雲見日指風淩厲直取餘弈之心口。
“叮...”軟劍如蛇,餘弈之變招相拆,連挑三劍閃過一邊“混元指勁?”餘弈之察覺體內有恙內勁外放一絲指力順著胳膊從掌中射出,他有些驚訝這混元指功卻是在鷹爪外功的基礎上更深一層的內勁非大毅力而不可得“小王爺,就憑著這混元指功我倒是要高看你幾分了”餘弈之挽了個劍花。
“還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承受的起了”張俊才手下如風再次奔襲而至,擒,拿,鎖,抓,分筋錯骨鬼影重重,攻勢之刁鑽出手之狠辣招招不離要害。
張俊才快他餘弈之更快一把軟劍舞的密不透風每一劍都恰好擋在了攻勢之上,“小王爺,就這麼多?”餘弈之遊刃有餘,一劍,他神色一肅運足功力隻得一劍便破盡了這眼花繚亂逼開了張俊才,“這麼多可不夠啊,還有絕招麼?不然到此為止了”陡然間餘弈之手中軟劍豎的筆直如同一柄精鋼長劍般劍意加身,劍氣縱橫,他認真起來,他想早點結束了這場戰鬥,他要以絕對的姿態站在這個台上不僅是為了羅鈴兒,更是為了宣布當年威震天下的餘家回來了。
寒夜當空繁星點點“天啊,異象”台下有人驚呼道,這那裏是什麼寒夜繁星,這寒夜是餘弈之以內力為基劍氣為幕,這繁星卻是點點森寒的劍意。
“七星劍陣?這是失傳已久的七星劍陣?”觀台上的鶴衝霄驚呼“傳聞這七星劍陣需七人以絕強內力才得以支撐,這台上之人到底是少年還是怪物?”他手微微有些顫抖極度震驚。
“這是北鬥劍法,哪裏來的什麼七星劍陣,老眼昏花的東西大驚小怪”曾舒不屑的瞥了一眼失了姿態的鶴衝霄“這北鬥劍法隻得七劍,可比不得七星劍陣萬劍齊飛的場麵,不過要想練成這北鬥劍法恐怕你鶴老兒也得花上個幾年時間”他看著台上的餘弈之很是滿意,憑著這一手恐怕年輕一輩無人出得其右。
“了得,真是了得,這等劍道修為已可與我等論道了”鶴衝霄一聲感歎緩緩落座,“羅通此子不凡啊。”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羅通,羅通不言隻是緊緊的看著台上蓄勢待發的兩人。
正在台上的張俊才感受的是最為清楚的,那劍幕中最為明亮的七顆星鬥發出來的劍意鎖定著他,額頭微微見汗“料想此人不會殺我,拚了”他打定主意運起十二分的混元內勁灌注在雙手之上,那似金非金似銅非銅型若鷹爪的手套肉眼可見的變大了幾分其中紋理關節清晰可見。
“巨門,祿存,貪狼”三道銀線從劍幕射出,快,很快,銀線一閃而出張俊才隻覺雙膝微微一痛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左邊大腿突然被鮮血染紅沁濕了中衣。惱怒,他張俊才連皇帝老子都沒跪過。懊喪,他張俊才有些後悔對上這個人。羞憤,他張俊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跟尿血般跪在台上起不來,這三種情緒合在一起衝進他的腦門,張俊才已然狂亂了點穴止血仰天嘶吼“今日無論你是誰,我必將你碎屍萬段,刨祖掘墳”。
“破軍,武曲,廉貞,文曲,四劍齊出,殺”餘弈之雙眸冷冽毫不留情,四把劍意與劍氣凝成的小劍從劍幕中對著已經半瘋魔的張俊才的眉心,心髒,胸口,脾髒射去,張俊才已無力躲閃必死之局。
陡然間時間像是被幾股陰寒的氣息給凝住了,四道黑影無聲無息的包圍了餘弈之,四人同時出掌以渾厚的內力破去了餘弈之身後的劍幕,反觀張俊才那邊也有四人擋在他的麵前以劍破劍擊碎了劍意。“我說過,你活不過今日”張俊才的聲音猶如地獄冤魂“八位叔叔決不能放過他,他是餘家孽種,若今日放虎歸山來日我王府必傾滅於他手”
“吼...”震天虎嘯,曾舒出手了如天神下凡帶著絕強的內力一掌震開了包圍餘弈之的四人擋在了他的身前,“二王府還是一慣的下作”他傲視著八人“找你們很久了,準備好和老夫一同去陰曹見一見故人了麼?”
“曾舒?原來你還未死”一名黑影站了出來,“大哥和他費什麼話,一起殺了便是”另一名黑影陰惻惻的說道“想當年餘世景不照樣死在我們手下麼,他算個什麼東西”。
“放肆,死來”曾舒大怒,罡氣,如正午烈陽晃的人睜不開眼,他一躍而起如猛虎下山般欲擇人而噬,瞬間台上純陽罡氣與陰寒氣息戰在一起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