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三眼,他的目光終於掃向冰窖其中一麵堆滿冰雪的牆壁,因為在這堵牆壁之上、有一些東西非常吸引沈牧的神線,那就是一個約為丈高的洞口!而在洞口之上,還刻一些更令人矚目的東西——四行小字及六個大字!這四行小字,原來是一句異常纏綿的話:“情海無舟,傾滅無常。
七世情深世代相隨。”而那六個大字,卻最令沈牧吃驚,因為那六個字是——“無雙夫人之墓!”“無雙夫人””聶內愣愣的回望夢,問:“無雙夫人是誰?聽其稱號,似和無雙城有極深淵源……”夢答:“她當然和無雙城有極深淵源了,若不是因為她,便不會有今日的無雙城!”“她,亦是把‘情傾七世’,自‘傾城之戀’衍生出來的人!”
說到這裏,夢的眸子驀然又泛起一片欽敬之色,那種欽敬,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沈牧問:“既然無雙城因這位‘無雙夫人’而起,那,她定是無雙城的始祖了?”
夢道:“可以這樣說,亦不能這樣說,無雙城建派於百餘年前,然而,無雙夫人已是千多年前的人。”“什麼?千多年前的人,她……到底是誰?”夢看聶,我,一字一字的吐出一個令沈牧極度震驚的答案:“她,與一個不平凡的男人有一段不平凡的關係,無雙夫人,其實便是千多年前,開聖關公的——”
“元!配!夫!人!”萬料不到,武聖關公的元配夫人,居然會葬在無雙城下,她與他,和無雙城真的有微妙關係?她,又會是一個怎樣的紅顏?為何夢一提起她,會露出欽敬之色?這個疑問,並沒在沈牧腦海存在多久,因為當夢與他一起步進冰窖內那個洞口時,他隨即便看見了她……也看見了她那張足可傾國傾城的——臉!觸目所見,洞內和冰窖一樣,遍地也是白皚皚的冰雪,惟在雪地之上,竟矗立四道完全透明的水晶屏風,像是四堵牆壁,砌成一個細小的房子,沈牧但見在這個細小的房子中居然躺一個女人,一個令他非常驚豔的女人!這個便是……無雙夫人?
沈牧當然非要吃驚不可了,因為他做夢也沒想過,無雙夫人會是……她?眼前無雙夫人的遺體,可能因為經年累月皆處於這個深入地底七十多丈的冰窖關係,依然完整無缺,栩栩如生,她的一張臉容,更是豔麗無雙,可以說,她是沈牧有生以來所見過的婦女之中——第四個最美麗的女人:
第一個沈牧認為最美麗的女人,是他的娘親“顏盈”雖然她令他徹底領悟一個道理;“有時候,最美麗的東西,可能是最無情的東西”,但每個人都有權去選擇自己愛走的路,他從沒有怨她。
第二個,是步驚雲的前身“阿鐵”的心中所愛——“雪緣姑娘”,她的美,更是不爭的事實,雖然她已隨步驚雲的再生而湮役……
第三個,沈牧不期然回望正站於他身旁的……他看她臉上的紅痕,不知為何,在他眼中,在她身上,遺憾竟亦能化為一種動人的美……
第四個,固然便是眼前的無雙夫人了,無雙夫人令沈牧吃驚,除了因為她罕見的美貌,還因為她的臉——完全與關聖廟內,那個與關聖背部緊密相連的美女塑像……一模一樣!事情有端倪似乎愈來愈明顯了,沈牧連隨問道:“無雙夫人,豈不是關聖神像後的美女塑?我明白了,那個美女塑像,定是你和姥姥雕在神像之後,希望她也能像關公一樣,受千人拜,萬人跪?”
夢瞟了瞟沈牧,目光似在讚賞他慧黠,答:“不錯!為了無雙夫人,姥姥不惜終日掛蚌人皮麵具,遮掩她那張皮包骨的臉,在關聖廟內充當廟祝,守護她的肖像,想不到卻被你於無意中發現,無雙夫人的塑像,才逼不得已炸毀……”
沈牧道:“那未,殺天下會十名控子的神秘高手雙是誰?”夢歉疚的答:“是……姥姥,但……請沈大哥別要深怪姥姥,她……有苦衷。”“苦衷?”“嗯!因為我們的宿命,便皇要守護無雙城,絕不容它傾於任何人的手上,所以,姥姥為了阻嚇你師雄霸,才會出此……下策……”
看見夢如期內疚,沈牧隻是默然,一時之間更不知對她說些什麼,隔了半晌,為了避免尷尬,他故意岔開話題道:“夢姑娘,我始終不明白,為何你們要長留在此守護無雙城?你們與無雙城,或無雙夫人有緊密淵源?”夢又是苦澀一笑,道:“沈大哥,你苦想知道我們與無雙城的關係,不細讀無雙夫人手中的遺書?那卷她親手所寫的遺書,不但能使你知道一切事情始未,更寫下了傾城之戀的秘密……”傾城之戀?
沈牧隨即朝無雙夫人遺體一瞥,果然!沈牧一直沒有注意,原來她手中正緊握卷東西,一卷無數霸者梟雄極想一看的東西!因為在這卷遺書之上,赫然寫上了四個梟雄霸者夢寐以求的字——傾!城!之!戀!傾城之戀!這個流傳了至少千年的謎,終於要揭開了!沈牧從無雙夫人手中取過那卷遺書,不知何故,他的掌心在不住冒汗,若與前往西湖尋找盂缽的那次任務相比,這一次,他無疑緊張多了……隻因那次所尋的盂缽,與他並無設身關係,然而今次,姥姥一而再地認為,他極可能會是傾城之戀等了千年的人,那未,他亦與傾城之戀有極為緊密的關係了?他很想知道,自己為何可能是傾城之戀所等的人。
還有那根至少長逾七十多丈的鐵柱,它真正的盡頭在哪?它有何特殊作用?還有,夢的身世……一想及夢那神秘莫測的身世,沈牧更不猶豫,緩緩的把手中的遺書攤開,這麼重要的一卷遺書,他準備一字一字、小心奕奕的看一切都即將揭盅了!然而,正當沈牧把這卷遺書攤開殺那,他的臉色陡地大變!不可能!不可能!這卷遺書,怎麼會是……這樣的?